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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出發,陪玩江湖風云再起?
原創 寧缺 松果財經

摘要
文|寧缺
打游戲也無聊?無妨,找個陪玩唄!
打游戲的人群多了,用戶需求也五花八門,催生了很多新行業,游戲陪玩就是其中一種。
近些年來,比心、撈月狗、伴伴等陪玩平臺相繼出世,在孤獨經濟的驅使下,游戲陪玩業務不斷延伸,但同時負面新聞也不斷,陪玩行業為何難做?
高開低走的陪玩行業還能迎來第二春嗎?灰色交易蔓延下,陪玩平臺APP的未來又在哪?下沉市場能給陪玩平臺打開一扇天窗嗎?
陪玩行業的蕪雜江湖
隨著電競行業和國民級手游的發展,使得游戲陪玩行業也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而陪玩平臺則將目標用戶對準高消費型用戶,根據36kr報道,80%的GMV(一定時間段內的成交總額)來自高端消費型用戶和優質陪玩之間。
目前來看,陪玩平臺的主要變現模式是抽取陪玩的服務費,核心主要圍繞訂單消費、道具消費、附加服務消費展開。
曾經的陪玩平臺也想過,待用戶成熟后,引導用戶到平臺社區進行社交,售賣廣告也是變現模式之一。但是很可惜陪玩平臺并沒有走到這一步。
此外,平臺融資情況也呈現斷崖式下跌的狀況:2018年有超過5億融資流入陪玩行業,陪玩市場規模就已經達到了100億人民幣左右。
比心 (原 “魚泡泡”)完成了由IDG資本領投的數千萬美元的A輪融資。“暴雞電競”,宣布完成由啟明創投領投的1500萬美元A+輪融資,“撈月狗”完成了2億元的C輪融資。自2018年之后,融資冷淡了很多。
但是,整個陪玩行業卻都面臨著高開低走的窘境,趁著電競的東風,為什么陪玩市場卻不能一路高歌?
孤獨經濟盛行,
點陪玩成為新風潮
網絡陪玩師習慣稱呼自己為“陪陪”,與之對應的顧客被稱為“老板”。如今,點陪玩就像KTV里點陪唱一樣,已經成為一種風潮。
但大部分時候,他們不僅要提供陪伴打游戲的服務,還要提供哄睡、唱歌、念詩甚至虛擬戀人的服務,這也給了黃色交易滋生的溫床。
很早之前,人民網就發文痛批陪玩平臺比心,稱其打色情擦邊球、侵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
隨后,比心APP便下架整改了。當然這并不是個例,整個陪玩行業都存在著揮之不去的黃色陰影。
技術陪玩為什么最終會淪落成情感陪伴呢?
在集體游戲中,喊一個異性陪玩師成了群聚打游戲的樂趣之一。漸漸的,比心這類APP的社交屬性就超過了硬核陪練,甚至可以認為是垂類賽道里的“陌陌”。
灰色交易蔓延,其實都是都市人的孤獨感在作祟,互聯網讓陌生人的距離拉近的同時,也進一步弱化了傳統的親密關系。在陪玩市場中,上分不再是唯一需求,用戶還需要陪伴、社交與性,陪伴情感需求在時代的浪潮里被無限放大。
但罪魁禍首還是在平臺上。
平臺為了留住用戶,并不對擦邊行為進行制止,反而采取鼓勵的政策,這直接表現在游戲陪玩平臺對于女性陪玩的招募上:
相比于男性陪玩來說,平臺在女性陪玩師的招募上并不看重女性玩家的游戲競技水平,反而看中的是顏值和聲音,甚至在游戲之后還強迫女性玩家發幾張涼快點照片。
互聯網下,人們享受著數據帶來便利的同時,自己也被套上了層層枷鎖,孤獨經濟盛行,資本便下場收割。
除了游戲陪玩之外,還有像獵游這樣的陪玩平臺,所涉及的內容更廣泛,包括陪玩游戲、連麥陪睡、真人鬧鐘、情感咨詢、心理醫生、連麥觀影等等服務。
陪玩市場的不合理之處
其實,這就要歸結到整個陪玩市場的種種不合理之處了。
對于陪玩師來說,這個工作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鮮。陪玩行業門檻低,競爭也比較激烈,總有信心滿滿的陪玩師進入,又失落的離開。

而且陪玩說到底是服務業,顧客永遠是第一位的。但是顧客的要求卻并不單單指向于游戲技能,專業程度。
在陪玩世界中,聲音對于陪玩師是很重要的。
根據用戶的需求,陪玩師被區分為不同的音色,如少女音、御姐音、青年音等等。好的聲音可以讓陪玩師加分,聲音不好的陪玩師沒有市場,這個邏輯倒是有點像現實世界里的“荷爾蒙”社交軟件,只不過指標從臉變成了聲音。
就算是到了“大神”級別,每小時的工資也僅為50元左右。
大神的收入高主要靠的是冠名費,冠名費就是陪玩在自己的ID后面加老板的名字,價格是依老板來定。冠名又分純冠名、游戲冠(指在游戲ID后冠名)、寵愛冠,甚至還有至尊寵冠和買斷冠。
拿YY冠名來看,定價最低99,此外還有一些“曖昧數字”如520、1314、13140等,上不封頂。換句話說,冠名就是“老板”用金錢來滿足自我的‘占有欲’或‘優越感’。
縱觀整個行業來講,陪玩在進行游戲時,一般只能一對一,這導致陪玩行業的商業模式效率太低,想象空間也有限。
如何解決陪玩行業狹窄的市場規模和低矮的行業天花板?
筆者認為解決辦法有三個:
一是增加陪玩與用戶數量,擴大前端市場。二是提高單個用戶的付費率,增加消費頻次。三是增加新的變現模式,例如增設會員系統與虛擬禮物道具等。
付諸到實踐中,還是得先擴大前端市場,而在獲客成本越來越高的當下,沒有新資金融入的陪玩平臺很難將這個故事講下去。
灰色交易蔓延,
平臺的未來在哪呢?
根據專業數據統計機構Newzoo近日發布的《2020全球電競市場報告》預測,2020年中國憑借3.85億美元的總收入,成為全球收入最高電競市場。同時中國將以其擁有的1.63億電競觀眾,成為電競觀眾數量最多的市場。
陪玩作為游戲行業的衍生品,盡管亂象叢生,但是仍然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目前游戲陪玩正在不斷下沉。
根據今年7月比心發布的《游戲陪玩白皮書》顯示,2020上半年新增游戲陪練大神中,三四五線城市占比增至48%,超過95萬人,游戲陪玩也成為下沉市場人群新的職業選擇。
但是除了逃不開情色交易的陰影之外,陪玩行業自身單薄的市場規模以及低矮的天花板也是不得不提的缺陷。

但是陪玩行業現在顯然觸及到了灰色地帶,如何推動陪玩行業健康良性發展迫在眉睫,而延伸的社區屬性如何能夠與陪玩業務相協調,陪玩行業急需尋找平衡點。
而且,為了解決陪玩行業1V1模式所帶來的增長受限難題,陪玩平臺普遍加碼短視頻、直播。但是這也涉及到了他人的蛋糕。目前互聯網行業的邊界不斷被打破,虎牙、斗魚包括已經關閉的觸手直播,均先后上線了陪玩業務。
相較于這些月活過億的頂級APP,這些陪玩平臺的體量與之相去甚遠。即便是在用戶粘性和社區屬性上,直播平臺的積淀也更深厚些。
而且,直播行業也有明確的理由入局陪玩業務,尤其是對于腰部主播而言,陪玩業務的推出能夠讓他們在擁有更多獲利渠道的同時,更直接的與下單用戶進行互動。
陪玩行業還處于野蠻生長早期,但是競爭也日益激烈。現如今這一賽道已經聚集了一部分頭部玩家,例如比心、撈月狗、伴伴、暴雞電競等,除了陪玩平臺之外,它們還面臨著淘寶代練以及代練工作室的競爭。
此外,還有一個阻礙陪玩行業發展的變量也不可忽視,目前的陪玩的游戲主要是王者榮耀和和平精英,但是這兩家游戲官方對于代練行為的處罰與態度也日趨嚴厲。
除此之外,版權問題也可能是未來的攔路虎,如果騰訊真心打壓,這就會成為攪動這個市場的關鍵因素。
在游戲發展的大浪潮下,陪玩需求仍然會持續擴大,對于整個陪玩行業來說,蛋糕還是有的,關鍵在于如何以及合理切割,這需要行業的良性競爭和精細化運營。
原標題:《向“下”出發,陪玩江湖風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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