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0日7時30分，山西省長治市殯儀館院內，兩側花圈林立。一塊約三米高的屏幕里，循環播放著申紀蘭的生平，從四面八方趕來悼念的人戴著口罩，測體溫、雙手消毒，在領取了寫著“哀念”的小白花后，自覺站成好幾排，在大屏幕前駐足，一起回憶申紀蘭的過去。他們神情凝重，眼噙淚水。也有人拉起橫幅，“申奶奶一路走好”。一上午，陸續有上萬人前來吊唁。

9時許，申紀蘭遺體告別儀式開始。　韋亮　攝

吊唁者圍繞靈柩一圈，與申紀蘭做最后的告別。　韋亮 攝

因追悼儀式舉辦地可容納人數有限，更多人聚集在室外送別申紀蘭，他們自發前來，排起了長隊，其中不乏白發蒼蒼的老者，隊伍一眼望不到盡頭。

民眾淚別申紀蘭。　韋亮 攝

8時30分，吊唁者陸續進入。容納了100多人的怡然廳內哀樂聲聲。申紀蘭的遺像面露微笑，音容宛在。電子屏上寫著“沉痛悼念申紀蘭同志，國家功勛紀蘭精神一世英名貫長虹，奮斗一生初心不改滿目青山化豐碑”。靈堂中央，棺木上覆蓋著黨旗，白色花圈環繞周圍。

9時許，申紀蘭遺體告別儀式開始。

挽歌奏響，哀樂低徊，現場全體人員垂首默哀。大廳兩側，整齊擺放的花籃和花圈，訴說哀思。

民眾淚別申紀蘭。　韋亮 攝

“申紀蘭同志的一生，見證了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見證了共和國民主法治進步的歷史進程，見證了社會主義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歷史時期和新時代、新征程的滄桑巨變。”長治市委書記孫大軍介紹申紀蘭生平，不時有人抹著眼淚。吊唁者向遺體三鞠躬，手捧菊花，圍繞靈柩一圈，與申紀蘭做最后的告別。

民眾淚別申紀蘭。　韋亮 攝

殯儀館外，長治市民李太鳳是排隊等待與遺體告別的民眾之一，她一早便帶著女兒在長治殯儀館門外等候，“我從女兒小的時候就跟她講申主任的事跡，申主任是勞動人民的代表，不論身份如何變化，始終保持樸素。她的這種品質值得一生去學習”。

一塊約三米高的屏幕里，循環播放著申紀蘭的生平。　韋亮 攝

“她是我們的帶路人，一生為人民指引方向。”特意從平順縣趕來的曹松苗說，她與朋友一早驅車趕來現場，“只為送別申主任最后一程”。

山西省長治市殯儀館院內，兩側花圈林立。　韋亮 攝

因追悼儀式舉辦地可容納人數有限，更多人聚集在室外送別申紀蘭。　韋亮 攝

申紀蘭是全國勞動模范、全國優秀共產黨員、第一至第十三屆全國人大代表、“改革先鋒”稱號獲得者、“共和國勛章”獲得者，被譽為中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見證人、“活化石”。上世紀50年代，她因帶領農村婦女勞動并提出“男女同工同酬”而名揚海內外。2020年6月28日凌晨1時31分，申紀蘭因病醫治無效在長治逝世，享年91歲。

殯儀館院內，有人拉起橫幅，“申奶奶一路走好”。　韋亮 攝

太行山肅然垂首，漳河水低沉嗚咽。一生牽掛農民、扎根西溝的申紀蘭與世長辭，但“紀蘭精神”永存。

（原題為《最后的告別：上萬民眾自發吊唁申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