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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奧斯卡提名出爐,來看看曾經獲得最多獎項的電影
原創 堡仔 譯言
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公布提名名單,《愛爾蘭人》《好萊塢往事》《小婦人》《婚姻故事》等熱門影片均獲得大量提名,其中《小丑》以11項提名領跑。韓國導演奉俊昊的《寄生蟲》則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外語片、最佳原創劇本、最佳剪輯、最佳藝術指導等六項提名,斯嘉麗·約翰遜同時獲得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提名。
歷史上獲得最多提名的電影有兩部,分別是《泰坦尼克號》和《彗星美人》,都有14項。不過,獲得最多獎項的是《賓虛》《泰坦尼克號》《指環王:王者歸來》,分別獲得11個獎項。今天就來說說《賓虛》。

《賓虛》講述了一個復仇的故事:闊別五年之后,耶路撒冷親王之子、年輕的猶大·賓虛再次見到幼時的好友、羅馬貴族梅瑟拉。然而五年的羅馬生活和教育卻讓梅瑟拉變成一個陌生人;兩人不歡而散,友情就此決裂。隨后,新任地方長官格拉圖斯上任,率軍隊浩浩蕩蕩地進入耶路撒冷城。賓虛和妹妹塔莎站在房頂觀看游行,塔莎不慎推落一塊早已松動的磚瓦,正好砸在格拉圖斯身上。羅馬軍隊即刻包圍了賓虛府邸,然而就在軍官猶豫著是否要逮捕賓虛——一個少年時,梅瑟拉借機煽風點火,導致賓虛的母親和妹妹含冤入獄,家族財產落入梅瑟拉和格拉圖斯囊中,賓虛本人也被發配到戰艦上做奴隸。就在一切看起來已經無法挽回、整個家族家破人亡的時候,賓虛的命運卻突然出現了轉機……
賓虛初次出場

由于長時間乏味的騎行,旅行者的四肢都有些麻木了;于是他搓手頓足,開始繞著他那忠實的仆人漫步,而駱駝這時也平靜地閉著它那充滿光澤的眼睛,仿佛對于剛發現胃里可以反芻的食物感到非常滿意。在繞圈的過程中,他經常會停下來,用手遮住陽光朝著極遠處的沙漠邊緣眺望,可總是看到最后臉上就顯露出了失望之情,雖然并不那么明顯,但足以讓一個機敏的旁觀者意識到其實他正在期待一個伙伴的出現,哪怕不是事先約好而突然出現的也行。與此同時,旁觀者的好奇心應該也會變得越發強烈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行當,需要在如此遠離文明社會的地方進行交易?
然后不管多么失望,這個陌生人對于期待中伙伴的到來依然有著堅定的信心;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就好像為了表示他的信心似的,他先是走到了坐席旁,從他一路坐著的小床——或者說箱子——的對面,取出了一塊海綿和一個裝水的小長頸瓶,然后用它們來清洗駱駝的眼睛、臉部以及鼻孔。清洗完了之后,他又從儲物箱中拿出了一匹紅白條紋相間的環形的布、一捆棍子以及一條結實的藤杖。經過一些改造,藤杖便變成了一根巧妙的裝置:一節套著一節,當連接在一起豎立在地上的時候,便是一根略高于他頭頂的主桿了。插好主桿之后,他又在周圍裝好棍子,最后把布匹覆蓋在這些棍子之上,這樣一來,從理論上說他就給自己建造了一個家——盡管這個家比埃米爾[6]和酋長們的居所要小很多,但在其他方面都勢均力敵旗鼓相當。他又拿出了一張地毯或者說一塊方形的毛毯,并把它鋪在帳篷里向陽那一面的地上。完成了這些步驟之后,他走出了帳篷,再次用那雙鷹一樣的雙眼環視四周,比上一次更加仔細、更加熱切。可是除了遠處從平原上跑過的豺狼和朝著亞喀巴灣[7]方向飛去的老鷹,藍天和大地都是一樣的了無生氣。
他轉向了駱駝,用沙漠里少有的低沉語氣說:“哦,追風的奔跑者啊,我們已經離家很遠了——我們離家很遠了,但是上帝與我們同在。讓我們耐心一點吧。”
受難后的賓虛重返家園

有人認為,那個時代奢靡放蕩的文化源自羅馬,并由羅馬蔓延至整個帝國;也有人說,大城市都只是羅馬——那位坐落在臺伯河畔的主人——形象的副本。這種說法或許有待商榷。征服本身也影響了征服者的道德水準。在希臘歷史中可以找到墮落之源,埃及也如此;當歷史學家全面透徹地研究這一課題之后,合上書卷,他會確信:道德敗壞的洪流始于東方,并自東向西蔓延;而正是安條克——作為展現亞述權力和輝煌的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成為這致命洪流最主要的發源地。
此時正值晌午,一艘大帆船從深海駛入奧龍特斯河。天氣燥熱,船上所有享有特權上甲板的人都站上甲板透風——賓虛也在其中。
五年過去,這個年輕的猶太小伙已經完全脫去了稚氣,長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身上的白亞麻長袍雖些許遮蓋了他的身形,卻遮不住他散發出的魅力。他在帆蓬蔭下坐了一個多小時,其間幾個同族人曾試著跟他攀談,卻沒能成功。他用拉丁語彬彬有禮地回應,但僅有只言片語。然而,他純正的口音、翩翩的風度,和他的沉默寡言,更激發了旁人的好奇。仔細觀察他的人會發現,他舉手投足的風度與他身上的某些特性并不協調——他有貴族般的優雅從容,但他的雙臂奇長,與身體不成比例;而且,船體搖晃時,他順手抓住什么東西來平衡身體,這時他手掌的尺寸和顯而易見的巨大力量也引來人們的紛紛議論。他是誰?是做什么的?關于他的一切細節,人們都想知道。換言之,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更說明了這一點——此人一定有非凡的經歷。
入港的帆船在塞浦路斯的一個港口停留片刻,此時上來一個穿著十分體面的希伯來人;他安靜緘默、拘謹寡言、滿有長者的威嚴。賓虛冒昧地問了他一些問題;那人的回答博得了他的信任,于是談話便深入了下去。
當從塞浦路斯出發的帆船駛進奧龍特斯河停船的港灣時,碰巧有另兩艘在海上見過的航船也從港灣駛入河流;當它們擦肩而過時,盡管彼此陌生,雙方依舊向對方拋出亮黃色旗子。人們紛紛猜測這信號的意思。最后,一個乘客上前來詢問這個衣著體面的希伯來人。
“哦,是的,我知道旗子什么意思,”他答道,“這旗子只是代表這些船屬于同一主人,而不是國別。”
“這船主擁有很多船?”
“是啊。”
“你認識他?”
“我跟他打過交道。”
乘客們盯著說話者,仿佛請求他繼續說下去;賓虛也饒有興致地聽著。
“他住在安條克,”希伯來人繼續道,口氣溫和,“他家境富裕,但由于太過引人注目,常有人詆毀他。耶路撒冷曾經有個出身世家的親王,姓賓虛氏。”
猶大·賓虛竭力保持鎮定,但心跳卻越來越快。
“這親王是個商人,善于經商。他有不少產業,有的延伸至遙遠的東方,有的則到了西方。在很多大城市里他都有分支產業;其中在安條克的產業交給了一個叫西莫尼得斯的家仆負責經營。此人雖然用希臘名,卻實為以色列人。之后這主人在海里溺死了,產業卻絲毫不受影響,家境也絲毫不見衰敗。不過沒過多久賓虛家族就厄運臨頭:親王那快要成年的獨子企圖在耶路撒冷一條街上刺殺地方長官格拉圖斯,差點得手。自那以后他就失去了音訊。實際上,羅馬人對他整個家族都怒不可遏——他所有家人無一幸免。他們的宅邸被查封了,現在成了鴿巢;財產也被沒收了,凡被查出是賓虛家族所有的都被收繳了。地方長官就靠著賓虛家的金子療好了傷。
乘客們都笑了。
“你是說他吞了賓虛家族的財產,”其中一人說。
“他們是這么說的,”希伯來人答道,“我也只是轉述聽來的故事而已。好,我接著說,親王在安條克的管家西莫尼得斯沒過多久就以自己的名義做起了生意,很快就一躍成為城里一流的商戶。他照主人的樣子,把駱駝車隊發往印度;他在海上也擁有很多船只,多得足以組建一個皇家艦隊。據說他經營從沒出過差錯。除了老死的,從沒損失過一匹駱駝;也沒損失過任何船只。他就是往河里扔塊碎片,最后也能變成金子回到他手上。”
“他這樣有多久了?”
“不到10年。”
“看來他起步不遜。”
“是啊,據說羅馬長官只弄到了親王手頭現有的財物——馬啊,牛啊,房子啊,地啊,船啊,貨物啊之類。賓虛家肯定有一大筆錢,但是羅馬人卻怎么也找不到。最后這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對我來說可不是謎,”一個人嗤笑道。
。。。。。。
航船完全駛入河道后,猶大問希伯來人。
“那個商人的主人叫什么來著?”
“賓虛,耶路撒冷親王。”
“他的家人最后如何?”
“男孩子被發配到戰艦上服役了。要我說,他一定已經喪命了。被判這種刑的一般活不過一年。至于那遺孀和女兒,人們再也沒聽說過;知道她們下落的也不肯說。多半是死在猶地亞路邊的某個城堡的牢房里了吧?”
猶大走向引航員那頭,陷入沉思。從大海延伸至城郭的海濱一帶風景宜人;盛產敘利亞水果和葡萄的果園之間,立著無數富麗堂皇的別墅;這些別墅頗似奈阿波利[3]的建筑。但賓虛絲毫無心欣賞。帆船經過一望無邊的艦隊時,他什么都看不到;水手的歌唱和呼喊——無論是勞累的呻吟,還是興奮的吶喊,他也聽不到。陽光照亮了天空,天地間迷蒙著溫潤的薄霧,而賓虛的生命中卻只有一片陰影。
唯有一次——當航船經過水灣、有人提醒他注意那依稀可辨的達佛涅果園時,他表現出了些許興致,但這興致也轉瞬即逝。
以上段落選自《賓虛》

【作者】劉易斯·華萊士
【譯者】佘綱正,余蔥,馬煜明,蘇旻婕,楊揚
【責任編輯】蘇旻婕
【作者簡介】劉易斯·華萊士(Lewis Wallace,1827-1905),曾為美國南北戰爭時期聯盟軍將領,寫作原是他的副業。戰爭結束后,華萊士意外發現自己的寫作天賦,立志創作出真正的作品。在擔任新墨西哥州行政長官的同時,華萊士完成了第二部小說作品,正是這本令他聲名大噪的《賓虛》。《賓虛》成為美國19世紀最暢銷小說,也被認為是19世紀最具影響力的基督教書籍。
原標題:《今年的奧斯卡提名出來啦,來看看曾經獲得最多獎項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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