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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通過攝影、詩歌、設計,描繪脫歐公投時的英倫印象

紀實攝影除了是對事件的如實報道,也可以說是提供了一個更廣闊的視角,把不那么容易受到關注的內容呈現出來。瑪格南攝影師馬克·鮑爾(Mark Power)和他的朋友兼合作者、詩人丹尼爾·考克瑞爾(Daniel Cockrill)就選擇退開一步,采用更具實驗性的手法,在英國脫歐公投當年描繪了英倫印象。

他們合作的作品集是文字和5x4英寸膠片作品特別搭配,項目始2006年,被稱為《Destroying the Laboratory for the Sake of the Experiment》(為了實驗,毀掉實驗室)——用鮑爾的話來說,如今看來,這個名字就像是“奇妙的先知”。

一開始,兩人關注的是英國國家主義的萌芽和壯大,后來一路經歷了2008年的金融危機及余波,直到最終迎來脫歐。二人結合詩歌和攝影,借用彼此的作品;后來還加入了多米尼克·布魯克曼(Dominic Brookman)的設計。
本篇文章中,兩位創作者介紹了這一項目,如何促進了他們各自的實踐。

關于創作圖像
“攝影受限于鏡頭前的事物。最大的優勢或許在于對現實情況相對忠實的呈現,這一點卻也可能被視為劣勢。詩人則像畫家一樣,能夠選擇性地忽略不想在作品里展現的內容。

攝影師常常對相機的明確性感到為難。斯蒂芬·肖爾(Stephen Shore)曾指出,畫家(按照這一觀點來推導的話,也包括詩人)能夠創作畫面,而攝影師只能構建畫面,安排組織畫框里已然存在的東西。”——馬克·鮑爾

“我的攝影經歷已經大大影響了排布和編輯詞句的方式。把兩個詞語并排放在一起,饒有興趣地觀察會發生什么,就像攝影師在編輯過程中把圖片放在一起,可能會有新的發現一樣。”——丹尼爾·考克瑞爾

寫作的自由
“簡單來說,詩歌就是用隱喻和明喻努力在腦海里畫畫。你不希望畫面過于淺顯或老套。馬克的圖片讓我能夠自由探索個人的寫作,無需擔心讀者是否會覺得缺乏上下文。我可以寫下完全情緒化的內容,而無需顧慮寫作的時間、日期或地點。他的圖片已經幫我補充了那些信息。”——丹尼爾·考克瑞爾

不那么孤獨的旅程
“攝影向來是一項孤獨的活動。我已經單獨完成了許多項目,有時覺得難以再激勵自己;一旦事情進展不順,開車回家就是首選。后來,在完成第一個聚焦波蘭的攝影系列《The Sound of Two Songs》(兩首歌的聲音)時,我跟一名波蘭攝影師同游,他是我的導游、翻譯、助手和傾訴對象,最終也順理成章地成了親密好友。

決定在英格蘭開展新項目時,我接觸到了丹尼爾,因為知道我們有相似的顧慮,于是問他愿不愿意合作,一起做出點東西來。我們互相鼓勵,一起度過最為困難暗淡的時期。

每趟旅程結束時,我們都會互相寄作品,而看到項目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也更有動力堅持下去。我愛他的詩歌;那些文章總能給我們的共同經歷增添另一個維度。”——馬克·鮑爾

關于書籍設計
“直到后來,詩歌和圖片才開始走到一起。不一定是按地點來組合;在這個城市里拍下的照片,可能會和在另一個城市寫出的詩歌,碰撞出新的火花;就像雙聯的圖畫可能拼出全新的作品一樣。而在另一方面,有些詩歌或圖片無需額外的修飾,足以自成一體。

我們不希望讓詩歌淪為說明文字,或是照片淪為插圖。這就是為什么會開始跟布里斯托設計師多米尼克·布魯克曼合作。我們全權委托他把圖片和文字以創新方式組織起來,并將此稱為‘多米尼克療法’。

“丹尼爾和我態度都很開放,不介意自己的作品被重新解讀,甚至時常在一定程度上被任意處理,這都是為了讓多米尼克能夠創作出新穎中肯、令人振奮的東西。對我來說,別像以前那么寶貝自己的作品也是一件好事。”——馬克·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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