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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量容易變現難,印度陷阱如何破
原創:邵世明

//本文共6994字,預計閱讀21分鐘//

“高燒不退”的印度市場,吸引全球巨頭不斷下注。而中國出海兵團也成為印度市場的重要玩家。以2018年為例,印度下載量前一百位的應用,有40家來自中國。
在短視頻賽道,幾乎擠滿中國玩家。但是,起量容易,增長容易,留存難,變現難,這決定,完全復制中國模式,是一條不歸路。程道放是出海老兵,這位曾在UC工作多年的理工男,在2017年底,開始第二次創業,以CEO身份加入內部孵化項目VMate。5月中旬,他在北京分享了VMate的印度攻略。

問:關于VMate的產品這方面,想問一下程總,當時內部創業的初衷是什么?當時有什么契機或者是什么原因,讓你覺得短視頻這個產品是可以做的?
程道放:這個邏輯思路我覺得還是比較清晰的。我分享一下UC做海外的基本經驗,我們基本上秉承著copy from China,我們做海外的話,要清楚地知道中國人的優勢是什么,劣勢是什么。UC一貫的邏輯,還是拿著國內驗證了的思路去海外做。
2017年做的時候,國內的短視頻市場已經很清晰了,快手、抖音的發展也能看得出來。那個時候整個印度的市場是什么環境呢,首先印度在2016年底、2017年年初的時候,他們的4G發展特別迅速。印度成立了一個叫Jio的運營商,前三個月免費,后面的價格也很便宜,一個月大概10塊人民幣,可以讓你一天有1個G的流量,所以它的4G網絡發展非常快。
另外一個事情,印度的短視頻市場,在2017年年底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人進入的,所以這是一個很顯然的市場機會。其實印度人某種意義上,是比中國更適合小視頻市場的,因為印度人的表現欲比中國人要強。
這里有一些故事可以分享,像在中國,我愛攝影,但街拍的時候只能偷拍,在印度不是這樣的,在印度你去拍別人,人家會拉著你去合影,他們對鏡頭沒有任何的陌生感,所以印度人的表現欲是非常強的。
另外一個事情,視頻的表達是跨越語言的,印度的文盲率是還是比較高,包括語言語種也比較多,你要用語言去講,是很難用文字描述的。如果仔細看一下YouTube的評論,基本全都是nice good high,只有這些東西,長一點的都沒有,文字是很難搞的。但用視頻來表達是非常好的,當時我們覺得這個市場是非常有機會的,首先是一個廣闊的市場,當時在我們看來完全是一個處女地市場,這是我們當時的判斷,事實上,去年的時候這個市場基本上就是紅海市場了。
問:您說到印度的網友比較喜歡用YouTube,可能以前他長期喜歡的就是長視頻這種,我們怎么把他們的用戶引到短視頻這塊?我們有沒有做過什么努力?
程道放:這個其實本質是產品定位問題。我們copy from China,就要問一下像抖音、快手這種為什么在國內能火,它滿足了用戶的什么需求,我們直接判斷的邏輯,一個是滿足了用戶的表達欲望的需求,另外一個是消費需求。
我們比YouTube的好在哪里,這有很清晰的產品邏輯的。我不知道你們看沒看過一個電影叫《神秘巨星》,《神秘巨星》里有一個很重要的場景,那個小女孩出名是在YouTube上出名的,她是拿PC上編輯的視頻發在YouTube上,這不是一個閉環的邏輯,印度沒有多少人有PC的,他們大部分人連接網絡都是從手機上網開始的,所以印度人是有出名的愿望,但他們沒有出名的途徑跟土壤。
手機里拍15秒的視頻門檻很低,所有人都可以參與,所以基于這個邏輯,它是把這個東西降低了門檻。我們做視頻本身的時候,我們的邏輯還是基于用戶需求來判斷的,我們認為,印度的市場比中國有更強的需求。所以基于這種需要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一個天然的過程,不需要一個強制的邏輯。強制的邏輯,導流這個事情,這實際上是例行的操作,但實際上做這個之前是一個產品判斷的問題,事實證明,產品判斷還是非常準確的。
問:我們產品在做本地化和和差異化的競爭策略上,大概是怎么安排的?因為你剛才說到2018年是紅海的狀態,如果我們放在大文娛整個業態當中去考慮的話,這個產品在國內可能做得出來,但是可能放在印度沒有做出來,地點時間都是重要的考量因素,另外是你們對整個印度市場的創業時機的判斷,基于這個你們是怎么做差異化本地化運營的?
程道放:首先基于內容的邏輯,大家基本上有一個公認的邏輯,肯定是需要做本地化、差異化運營的,尤其是我們現在的視頻它有沒有本地化特色,有沒有本地化的特別需要考慮的,還有傳統文化的禁忌,印度是個宗教國家,有很多的禁忌,都是需要本地化的團隊做這個事情的。
包括我們的生產率一直很高,我們一天超過百萬的生產量,你怎么讓印度用戶看到你的視頻(以后)就想(自己)拍。這跟你給他看什么視頻是有直接關系的,你做一些活動,怎么做這些事情,是需要有非常強的本地化的策劃能力的。
現在很多本地化團隊策劃出來的,我已經看不太明白,有些是印度小語種拼過來的,有些是他們的老電影拼過來的,就是作為一個中國人,這種細節上是肯定搞不定的。所以你需要有一個本地化的團隊,需要有一個ownership在那邊,把他的創意發揮出來,這個事情是中國(公司)出海里最難的一個點。
實際上這是UC最好的一個點,因為我們本來就有,我們在海外有好幾十號人,在做各種運營,包括活動運營、內容運營的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就是我們現在最大的特點,我們的內容、我們的生產、本地化現在在這個市場是做得最大的。
問:那差異化呢?
程道放:差異化我覺得基于我們現在這種定位,我們現在是短視頻、UGC社區定位,這樣的產品其實在印度是沒有的。因為Facebook跟Instagram跟YouTube,剛才講了YouTube是五分鐘左右的視頻,很明顯是PGC平臺的邏輯,跟我們其實沒有什么沖突的。
Instagram跟Facebook其實也是另外一個邏輯,Instagram大部分是圖片,它的圖片你一看就知道特別美的那種,各種濾鏡,特別漂亮的,而且它本質上跟Facebook一樣,實際上是一個社區的邏輯。
在我看來,我們基本上不會把它作為一個競品。所以還是在我們的賽道里,在短視頻的社區里,我們真正的定位,是二三線城市人們的頻繁表達的定位,這種產品實際上競爭沒有那么激烈的,所以從這個特點來說還挺好。
問:TikTok呢?
程道放:也不算我們的競爭對手,我們更偏社區,你應該能想象得出來,我們的定位更像是國內的什么。
問:快手?
程道放:所以這里面的基本邏輯,我們實際上是在做社區,社區會稍微慢一點,因為我們認為,印度的市場它是有足夠地時間讓我們成長起來的。因為印度的商業化的進程是比國內慢的,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成長起來。
問:我想補充一個問題,在印度本地市場有不同的邦,每個邦有不同的文化,現在這么多中國的短視頻都殺進去之后,會不會有比如說大家都是集中在一線城市廝殺,還是每個產品在不同的邦覆蓋程度不一樣呢?VMate這邊的情況是什么樣子的,它在哪些地方覆蓋率比較多,主要是哪些群體?
程道放:這里面其實也是我們跟其它競品不太一樣的地方,有的友商的做法是比較猛的,直接就是在買量,從YouTube跟Instagram的網紅里買內容。我們其實反而會做得更細一點,我們還會看到我們的分布。
產品里本質上是天然支持,就是我們的體系里是天然支持語言跟(個性化),因為我們的一些頻道,開了附近的人的頻道,它天然是支持多語種跟多語言的,你在南部,(或者)你喜歡南部語言的話,你看著看著通過個性化的推薦,它會有一些聚集。
所以從我們現在整個產品本身的邏輯來看,它反而是分布比較均勻的。但是不同的產品不太一樣,有些產品大部分的邏輯,如果你不做這么細的話,大概率會出現的是英語區,印度大部分語種是偏在中北部的印地語區。就是跟北京的普通話很像的一個區域,相對來說這個會比較多,但是南部的泰米爾這種區域,他們相對來說就會覆蓋的差一點,因為那部分的人稍微少一點,視頻生產也會少一點,如果你不做精細化運營的話(就會)這樣,這點其實我們是做得比較好的。
問:所以南部的用戶也非常活躍是嗎?
程道放:對,是比較均勻的邏輯,跟北部沒有比較明顯的差別。

問:我們上次在印度的時候探討過內容的邏輯,當時您說內容和電商,其實在印度是結合的沒有那么緊密。短視頻在國內已經跟電商結合得非常緊密了,短視頻這個業務在印度的變現邏輯是什么?我們以廣告為主嗎?以直播打賞為主還是什么為主?
程道放:我們的創新其實沒有太緊迫的變現壓力,這是一個。我們在拿投資的時候、跟集團評委聊的時候大家認同,某種意義上不能基于太多市場的邏輯來講的。但是作為一個獨立的業務是必須要考慮業務邏輯的,有一點比較好的是,我還是有比較好的變現的背景的。那家平臺是我們當時一起發展起來的,包括海外的變現本身,UC瀏覽器也是我負責的范圍之內,所以對廣告領域變現本身是很熟的。
變現這件事情我們有一個判斷,先說節奏再說手段。節奏里我剛才講了,因為UC已經有那么大的體量了,我們已經在變現了。我們的基本判斷,就是在短期,三年內,短視頻的內容其實很難看到大規模變現的前景的,這個是跟容量有關的。
但是印度有一個比較好的邏輯,就是它的發展非常快,從廣告的整個收入曲線就能看出來,以及這個市場的預估容量的曲線,也能看出來,所以從我們自己本身來講,我們做這個事情一定是三到五年的規劃,三年可能看到錢,五年可能看到更多的錢,基于這樣的邏輯,我們來規劃的。
變現手段,跟產品形態有關系的,我們是copy from China,基于這個邏輯來看,最直接的變現手段無非就是兩種,打賞跟廣告。
廣告這件事情,因為本身UC是有積累的,它在那邊是有廣告平臺的,也是有廣告銷售團隊的,對我來說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它也會接的。現在因為有YouTube的存在,整個印度市場的視頻類的廣告,15秒到30秒的視頻廣告是比較成熟的,它是一個就在那的東西。
另外一個東西是打賞,打賞是有想象空間的,但不是現在我們就確定了一定能做得了的。我們真正的邏輯,就是我們要確保我們的產品上有打賞的意愿,但是能掙多少,取決于這個市場里的人富裕到哪個程度,所以這是一個時間點的問題,時間點我剛才講了是三五年的時間點,三年內,我們更多的是產品上把社區交互感、關系沉淀感、互動感,這個東西一定要沉淀下來。當它有錢的時候,就是一個自然精品的邏輯,所以基本上是做這樣的事情。
至于其它的支付,還有電商,這其實是一個想象空間的邏輯。這個我覺得也是一個很天然的邏輯,產品到一定階段了,人有錢了,我們這個產品天然它就有錢。但是一般我們在這個階段不預設自己,我去說三年掙多少錢五年掙多少錢,我們現在不做這個事情。
里面有一個核心的邏輯,也是我們跟競品的打法不太一樣的邏輯,因為我們跟競品的邏輯實際上是反的,競品的邏輯是砸錢的,拼命買量、買視頻,然后去奪規模。但是這個打法在印度是不成立的,絕對是個偽命題。這種打法的話它的收入基本是0,會接廣告,接廣告肯定是滾不回來的,因為它是有容量在那的,所以我們的打法是反的。
我們是會做投入的,但是我們的投入是非常穩定的,穩步投入的邏輯,不是一開始我就砸很多錢,砸幾十億做這個事情,反而是說我們是逐漸增加投入的,然后我們的效率會是比競品高達上十倍的效率,就是花同樣的錢,我們的量會比競品多很多,我們做得更扎實一點,包括增長,這也是一個UC的積累,所以我們其實比的是效率。
因為相對來說,我們判斷短期掙不到錢的時候,我覺得效率是至上的,這是我們堅持到三五年以后,我們最終能贏的邏輯。
問:我們阿里投的這些錢,VMate會做哪方面的用途?
程道放:這就涉及到業務了,理論上我們都會花的。花錢這件事情都會花,只是我們會強調花錢的效率,我們肯定會買量,會做品牌,會做內容的一些東西。
但是我們真正強調的邏輯,是跟競品比,我們的效率至少是競品的幾倍,花一塊錢,應該要抵競品的三五塊錢,這是一個基本的邏輯,這是我們的要求。
問:起來的時候有的廠商大筆的投入,有一些短視頻的公司會陷入到進退兩難的情況,要么跟著他投,要么保守做,做增長做不上來,但是它今年重整團隊做海外。2018年的時候也是我們關鍵起量的時候,我們當時的思考是什么,有沒有考慮過跟進?雖然說定位有所不同,但是還會發生正面的競爭,當時我們的思考是什么樣的?
程道放:我先說一下,首先有幾個問題,這是基于市場的判斷,對競品短時間的大量投入這件事情,我是不著急的,因為我剛才講了,它是一個長跑。所以我是不怕競品大規模投入的,因為剛才講的最重要的邏輯實際上是ROL打法,一旦這個環轉起來了,這個其實是有些壓力的,尤其是國內很明顯的這種情況。剛才反復強調了,在印度是不可能存在的,我的判斷是三年內是不存在的,那我不著急。因為這種投入是很巨大的,這是一個邏輯。
另外一個邏輯,我還覺得我們跟一些友商不是一個賽道,我們是社區,社區是快不來的,甚至社區都沒有一個統一的方法論,社區是很難復制的。
社區的本質是養成,養成就一定需要時間,時間就一定需要你在這里面做細,你本地化去了解,本地的關鍵點是什么,邏輯是什么,一定是細節的東西。所以我們既然挑了這條路,本來就不是一條路,我們覺得這個市場本身的空間和時間是會很大的,它有至少三年、五年的時間給我們成長。
所以我們最后關注的邏輯,就是我們自己的發展,以及我們自己的行事能力的建立,實際上是這樣的邏輯。所以我們面對競爭本質上是相對比較淡然的,當然淡然是有底氣的。
在所有的競品里我們的自然增長量是最高的,至少是兩倍于競品。我們的排名一直在20到十幾的地方徘徊,在印度的總榜上。但實際上我們花了很少的錢,我做自然增長,做口碑,所以買量上我們花的錢是非常少的,我反復提的就是效率的問題,我有足夠的量進來,我的效率比別人高,它實際上是一個比較慢的市場,我的成長是很迅速的成長,我就不用特別的(在意),就很淡定的往前。
所以整個去年的時候,如果因為競品發力我們不成長了,我們的成長或者就會出現問題,如果說我自己是一個很健康的(狀態),我就不特別在意,在不同賽道上對我的侵蝕,我(也)就不用特別擔心。
問:像快手他在國內,整個成長到被人們所看見,一共花了四五年的時間,它中間有一個工具到社區的轉型,VMate一年的時間做成社區的話,它應該是按照國內的衡量標準,應該是會有它自己的生態在的,也就是說它能夠孵化出自己頭部的紅人,或者是有一定的造新能力,現在VMate有這樣的能力嗎,有沒有代表性的紅人是草根變成的?
程道放:我們的生產量其實挺大的,在這個過程中一定能開放出來一些,跑出來一些人。從我自己本身的節奏講,我也希望它是穩步往前走的邏輯,而不是拔苗助長的邏輯。所以從你剛才講的邏輯來講,答案是有的,但是它有多大的傳播性,以及在這個社會有多大的影響力,其實還是很初級的階段,差不多是這樣的。
問:我想問一下的發展情況?DAU的數據?
程道放:全球月活用戶數三千多萬。我們肯定不只這么多注冊用戶,因為我們去年下載1億多。

問:VMate從0到1的過程中,從UC的團隊過去,大概是什么樣的職位的平移過去的?主要是做增長還是什么的?
程道放:團隊本身的挑選還是比較簡單的,VMate是一個比較完整的團隊,你剛才說的所有的角色我們都有。
在開始挑的時候必然是都要全的,因為你缺一環產品都轉不起來。所以我當時挑的時候,還是基于一個總的團隊去開始匹配,差不多是這樣的,大概從幾十人開始,長到兩百號人這樣的規模。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挑人本身實際上是一個互相吸引的過程。順炎之前講三到五年,你在這個團隊里的信用,實際上是挑選,你挑別人別人也要挑你,是一個信任的過程,你沒有辦法說組織調令,這個事情是不太成。
UC本身來講,是一個閉環的所有角色都有的,我也有幸基本上都認識,我們就會挑一些比較年輕的、有沖勁的、想創業的同學,有些是比較有經驗的,他自己對原先的工作成熟度覺得比較好,然后想換一個東西,各種人都有。
其實很快,我們當時一個月就把這個團隊組起來了,組完以后它就慢慢的往前突,隨著業務的發展就會有一些壯大,這是一個比較順暢的過程。因為整個阿里跟UC實際上是非常地有傳統文化,相當于內部轉崗。
問:UC的人才溢出,才有能力給你們輸出更多的人才。
程道放:實際上一個成熟的業務,天然就是有溢出的,這也是我們做創新的一個背景。
問:三到五年是針對團隊的每一個人還是?
程道放:leader,其他人無所謂了,我們更愿意要年輕人。我們基本上是用比較成熟的人去搭架子,年輕的人填骨肉,這樣的話會比較有朝氣一些。
問:創始團隊有多少人?
程道放:創始團隊二十多人,現在有一百多人。
(一個中國的新公司,在印度招到靠譜的人)很難,(印度本身原來有UC的員工在那的),這也是UC的資產。因為其實還是跟整個市場(有關系),去年比較熱鬧了,跟所有人比下來,到目前為止我們(重點)還是在本地化上。
問:創始團隊有多少本地人?
程道放:一直有,我們在剛開始搭的時候就有
問:有多少?
程道放:幾個,我們海外團隊的管理就是常駐+本地一起的。
問:中國公司的國際化經驗,都是比較早期的,具體到VMate這塊,其實做內容挺本土化的事情,這塊程總這邊有沒有經驗?
程道放:這個其實本質上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所在了,其實有時候說出來也沒什么特別好搞的,因為本質是人。
本地化團隊這個事情,就是跨國管理,一直是有問題的。大家如果知道這個邏輯就應該能感覺到,在這個事情上招人是最難的。就是素質比較高且有海外背景的人,可能還對印度有興趣的人,這幾個疊加起來是非常稀缺的。
印度其實是一個比較神奇的國家,中國人對印度的大部分感覺還是很神奇的,但我就遠觀一下神奇就行了,你真去那吃手抓飯,不一定抓得動。
這里面真正的問題,我看來最核心的是人的問題,包括我們跟競品聊,他們最頭疼的是人,中國出海一定是跨國的溝通的問題,海外的人怎么足夠高、又能銜接到本地跟國內的團隊,把它做成一體,這個是最難的。
UC過去九年積累里,我們是有大量的人才,到了一個平臺期之后,本來內部是有一些流動,我們在挑人的時候就會挑一些這樣的人進來。進來以后我們在本地團隊里也挑一些人進來,這樣可以快速組成我們的海外團隊,這實際上就是最核心的人,所有的東西都歸結成人。
因為我們這個團隊剛才也講了,從我們自己本身投入的角度來講,我們現在其實是性價比。我們投一塊錢肯定跟競品投十塊錢差不多,是這樣的產出。它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本地的人在發現本地的增長、內容,以及剛才所有的細節上面,他會跟別人不太一樣。
我們去年做了很多活動,基本上我們做完之后競品拿過去,就是這樣的。為什么我們能做別人做不了,就是因為我們是有一波這樣的人,他是了解整個印度的文化,他知道爆款的因素是什么,他可以做進去。所以講我們最后軌跡的邏輯就是人,人才。我自己感覺,確實21世紀人才最管用,尤其是我們現在跨市場的人才,印度的英語還是要適應一下的。即使你留學了也不一定好使,但是適應一下會好。
拿我自己舉例子,我典型的是本土人才,也沒有海外背景。但是一定要有機會,有人帶著你去做這個事情的時候,你才有這個機會,我們其實有大量的人,所以我能做這個事情,這個我覺得是最核心的,基于人。
再往下,有關鍵的一批人能把這兩邊銜接起來,就可以把這個團隊做成一個one team,用中國的經驗去印度發現它的特點,結合起來,我們就可以把這個事情做成,基本上是這樣的邏輯。
(本文原載于“志象網”公眾號:passage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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