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羅伯特·帕丁森:從偶像到影癡,他把自己活成了好萊塢逆襲模板

文| 徐小怪
每一次“死亡”,都在為下一次更暴烈的綻放積蓄能量
“死亡是什么感覺?”
電影《編號17》中,不斷有人問到主人公米奇17號這個問題,甚至包括另一個他自己——米奇18號。
這正是影片的核心議題,即生命的本質與存在的意義。

△《編號17》3月7日已在內地公映
相關故事改編自愛德華·阿什頓創作的科幻小說《米奇7號》,由韓國大導演奉俊昊自編自導,羅伯特·帕丁森主演。講述了米奇·巴恩斯(以下簡稱:米奇)加入星際殖民計劃,簽約讓出自己的肉身、上傳人格,成為飛船上可以反復去世又不斷“打印”重生的“消耗體”,以此來從事高危工作的故事。

△消耗體米奇
米奇17號和18號就是第N次重生的新生命。

△多個耗材米奇
諷刺的是,恰是由于只有米奇一個“消耗體”,唯有他可以活著解答死亡體驗,這反而讓他“不值錢”的生命變得稀奇和難得。
而這份稀奇和難得,亦讓角色米奇和演員羅伯特·帕丁森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結。
戲外,或許很少有演員比羅伯特·帕丁森更適合“解讀死亡”。
不知道是否因為出道作品《名利場》的戲份被刪光,奠定了角色存在與消逝的對立宿命。
這位從《哈利·波特》系列和《暮光之城》系列走進大眾眼簾的英倫小生,在銀幕上的大多時間里,不是“死亡”就是“永生”。

△從哈利波特(左)和暮光之城(右)中走出的羅伯特帕丁森
哪怕是后來的《好時光》《落難女子》《燈塔》《信條》《神棄之地》等題材迥異的作品,依然如此。
這和羅伯特·帕丁森在戲外的成長形成了鮮明對比,作品中角色的各式毀滅,助推了其表演的層層突破:
無論是從偶像演員轉型文藝男神,自毀形象詮釋邊緣人物,還是挑戰經典“超英”《新蝙蝠俠》,將角色的存在意義上升至拯救更多生命的維度,他都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用震裂舊自我而迸發的能量,重塑新的自我。

從這個角度看,《編號17》更像是為羅伯特·帕丁森量身打造的電影,片中展現的生命奧義,映射了他作為演員的職業奧義——每一次“死亡”,都在為下一次更暴烈的綻放積蓄能量。
01 《編號17》:四度覺醒死亡循環中的不斷求生
影片中,初出場的米奇很“喪”,他在地球上一事無成,還背負著沉重的債務,仿佛行尸走肉。

不過即便如此,他其實在潛意識里并未放棄追求生命價值,體現在影片里,是其先后經歷的四度覺醒,每一度都推動著劇情的發展,也讓他進一步成長,對生命的意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第一度是生物本能,也就是“活著”,從絕望中尋找希望。
表面上看,米奇成為“消耗體”的決定很無奈,可實際上,蘊含了他對生存的強烈渴望,盡管這份工作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但是至少沒有死亡焦慮。

還有食物,面對每日定量的食物,米奇曾想多拿一些,這亦是他渴望生存的表現。
第二度是情感共融,米奇與納莎的一見鐘情,是人類“食色性也”和追求“愛”的具象化情節。
與納莎的相戀,令米奇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這份情感是他高危和疲憊生活里的一抹亮色,也使得他對未來有了別樣的期待。

第三度是自我意識,米奇18號的出現,無疑是片中的一個高潮。
逃出外星“蟲口”的米奇17號回到基地,發現眾人以為他已死,造出了新生的米奇18號。
這個18號不僅取代了他的位置,還擁有與他相同的記憶。而鑒于“多重體”不被允許存在,兩個米奇展開了一場關于生存權的精彩智斗。

在這個過程中,米奇17號開始深刻反思自己的存在意義和身份認同。他明白到,自己不只是一個可以被隨意復制和替代的“消耗體”,而是一個擁有獨立意識和情感的個體。
以及,在米奇18號的鏡像式作用下,他進一步建立了情感邊界,對于友情和愛情有了更明確的認識,認識到提莫并非良友,卡伊的誘惑并不能接受。
值得一提的是,放眼整部影片,米奇18號的出現均是關鍵。他可以看作是米奇成為“消耗體”之后,被壓抑的、富有攻擊性的自我。
在一次次的任務中,米奇逐漸被馴化,變得麻木和順從,米奇18號就是潛意識里被激發出的野心和反抗。
這種對立是兩個克隆體之間的沖突,更是米奇內心兩種自我意識的碰撞,深度推動了他的成長和覺醒。
第四度是生命價值,當米奇認識到,自己“蟲口脫險”并非是被蟲子嫌棄,而是被蟲子拯救,他對自我價值的認可度得到了很大提升,深刻體會到被尊重和被需要的感覺。

他開始理解,生命不僅僅是個體的生存和繁衍,更是一種相互理解和共生的關系。
這為其后面用翻譯設備與蟲族溝通,避免一場星際大戰,埋下了關鍵伏筆。過程里,米奇真正實現了自我救贖,找到了生命價值所在。
不言而喻,通過米奇的四度覺醒,《編號17》為我們呈現了一個關于生命、自我和共生的深刻故事。米奇從一個在絕望中掙扎的普通人,逐漸成長為一個在情感中尋找自我、在危機中尋找突破、在共生中理解生命的英雄。
他的成長歷程,一方面讓我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珍貴,另一方面也讓我們思考了在面對困境時如何尋找希望和突破。
羅伯特·帕丁森的表演顯然從根本上賦予了角色鮮活的生命力,他通過細膩的肢體語言和眼神變化,精準捕捉了角色的復雜性和在不同階段的轉變,將米奇17號的復雜情感和內心沖突展現得淋漓盡致,同時又以“變臉式”的演技詮釋了性格迥異的米奇18號,讓人欣賞到了一個演員頂級的表演盛宴。
02 羅伯特·帕丁森:向死而生,在毀滅與重生間淬煉前行
正如米奇17號的成長,羅伯特·帕丁森的演藝之路,也是一部關于自我突破與重塑的故事。
從早期的偶像派形象,到如今在各類角色中游刃有余的文藝男神,他總是在不斷自我撕裂,在淬煉中前行。
尤其是挑戰“死亡型”的角色,不管是肉體消亡還是精神崩壞,他都以近乎暴烈的方式將“死亡”轉化為藝術養料。這種“向死而生”的表演哲學,在他職業生涯的關鍵節點都留下了深刻印記。

△《燈塔》中的羅伯特帕丁森
不過,雖然角色形象極致,但是他的精神姿態是松弛的,因為在本質上,羅伯特·帕丁森明確自己要什么。
大眾熟悉羅伯特·帕丁森是在2005年的《哈利·波特與火焰杯》,彼時,只有《名利場》和《尼伯龍根的指環》兩部戲經驗的他,憑借飾演“萬人迷”塞德里克迅速吸引了全球影迷的目光。

△萬人迷塞德里克學長
隨后,2008年的《暮光之城》系列真正讓他聲名鵲起的,在該系列中,他飾演的吸血鬼愛德華·卡倫,成為了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將他推向了全球流量巔峰。

△《暮光之城2:新月》
然而,面對著這股熱潮,在羅伯特·帕丁森卻清醒地意識到:愛德華的角色正在給他打上“花瓶”的標簽,讓業內外對他的印象定格,使其陷入了“偶像”與“演員”的身份困境。
為了擺脫偶像派的標簽,羅伯特·帕丁森選擇了一條艱難的道路——“顛覆式轉型”,詮釋邊緣人物。
他先是在2012年的《大都會》中,飾演一個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迷失自我的富家公子。

△《大都會》(2012)
這個角色的看點在于對自身存在意義的迷失,而羅伯特·帕丁森用細膩的眼神和肢體語言,傳達出了角色內心的掙扎和痛苦,將其迷茫和空虛展現得淋漓盡致,讓業內外看到了一個偶像演員在表演上的潛力。
接著通過《漂亮朋友》《星圖》等幾部作品的積累,在2017年的《好時光》中,他成功飾演了為籌錢而搶劫銀行的法外之徒康尼。

△《好時光》(2017)
為了更好地塑造這個角色,羅伯特·帕丁森刻意保持邋遢的形象,精彩展現了康尼的急躁、沖動以及對妹妹的深情,進一步突顯出他在演技上的天賦和努力,獲得了更廣泛的認可。
2019年的《燈塔》是一部讓大眾對其顛覆認知的作品。羅伯特·帕丁森在其中飾演孤獨、偏執和瘋狂的燈塔看守人托馬斯·厄普頓,不管是角色還是形象,均與《暮光之城》形成了巨大反差,直接讓評論界驚呼:“他正在成為同時代最大膽的演員!”

△《燈塔》(2019)
據悉,影片拍攝期間,他曾每日攝入超量威士忌,以接近角色的精神狀態,這種敬業精神令人佩服。
而在嘗試了多個邊緣人物、全力打磨演技之后,羅伯特·帕丁森開始回歸主流商業大制作,
2020年,克里斯托弗·諾蘭執導的《信條》公映,他在其中飾演了特工尼爾。

△《信條》(2020)
這個角色需要在正向和逆向的時間線里多次解救男主角,他通過緊張的表情、微微屏息的狀態、略顯僵硬的肢體動作,演繹出了角色的微妙心理變化,而角色最終必赴死的結局,也讓他成為了影迷心中另一種意義的“白月光”。

2022年的《新蝙蝠俠》則讓他的事業又上了一個大臺階。即便眾多珠玉在前,羅伯特·帕丁森依然演出了自己的風格。
在該片中,他飾演的布魯斯·韋恩不再是全知全能的救世主,而是一頭深陷創傷泥沼的困獸,充滿著內心矛盾與“破碎感”。

△《新蝙蝠俠》(2022)
這不僅重新定義了業內外對蝙蝠俠的認知,也讓人看到了他將自我和經典角色合一的能力,給超級IP蓋上了屬于羅伯特·帕丁森的專屬印章。
其中,蝙蝠倒掛的火光鏡頭非常經典,配合羅伯特·帕丁森的頎長身材,光影和氛圍令人驚嘆。

影片導演馬特·里夫斯曾透露,羅伯特·帕丁森在演出中主動提議增加“蝙蝠俠日記”設定,即鏡頭掃過潦草字跡,“我即復仇”的宣言逐漸被“我為何存在”的疑問覆蓋。
這種對角色精神內核的挖掘,亦與米奇17號的覺醒形成互文。
看來,“存在”早已是羅伯特·帕丁森的獨門秘笈,也是他在不斷增持的演員價值。
我們很期待他在接下來的新片《奧德賽》和《新蝙蝠俠 2》中的表現,相信必有一番積累爆發的新勢能。
本文為澎湃號作者或機構在澎湃新聞上傳并發布,僅代表該作者或機構觀點,不代表澎湃新聞的觀點或立場,澎湃新聞僅提供信息發布平臺。申請澎湃號請用電腦訪問http://renzheng.thepaper.cn。





- 報料熱線: 021-962866
- 報料郵箱: news@thepaper.cn
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31120170006
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滬B2-2017116
? 2014-2025 上海東方報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