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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憶為母親茹志鵑小說編劇,上海芭蕾舞團將推出《百合花》
2月24日,元宵節當天,上海芭蕾舞團對外發布了原創芭蕾舞劇《百合花》的創排消息,并展示了階段性排演成果。

主創和演員合影
《百合花》根據作家茹志鵑1958年發表的同名小說改編,由作家王安憶擔任編劇,編導王舸執導,是上海芭蕾舞團為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5周年全新創作的紅色題材作品。
舞劇在原著基礎上進行戲劇性擴充,通過通訊員、新媳婦、文工團女戰士三個不同身份、不同性格、不同生活背景的人物因“借被子”這件小事而產生的交集,將三人之間如百合花般質樸、真摯、美好的情感娓娓道來。
小說里的戰斗,正是發生于1946年的蘇中七戰七捷,而指揮部所在地就是現在的江蘇海安。當時,茹志鵑在總攻團的前線包扎所做戰勤工作,她接到的第一個工作,正是去借被子。無數以“新媳婦”為代表的當地百姓,將自己所能提供的一切物資都奉獻了出來。
茹志鵑也是作家王安憶的母親。“這是母親三十歲出頭寫的,是青春寫作。”王安憶在發布現場回憶,母親創作小說的1958年,其家庭正在經歷嚴重的挫折,小說后來得到茅盾的肯定,拯救了全家。

王安憶接受采訪
“母親1998年去世,沒想到大家還記得這篇小說,能做這么一個排演,特別感動!”王安憶說,小說存在于紙面,很難變成直觀的舞蹈,需要很多人共同努力、共同協作,“我是寫小說的,習慣于個人勞動,現在看到這么多人一起完成一項工作,挺有信心的,不像一個人那么寂寞。”
“小說很簡單,需要大量內容去填充,工作量很大。”第一次為舞蹈做編劇,王安憶坦言是困難的,作家、編劇陳白塵曾經想把這篇小說改成電影劇本,她在編劇時也參考了電影劇本的草稿本。

王安憶(中)在通氣會現場
“小說靠文字傳遞,文字更自由,但也有局限,不能直接看到。現在是用舞蹈、用人體來表現,更生動,更感性。”王安憶說,主創團隊將舞劇作為“青春劇”來打造,這個定位讓人眼前一亮, “‘借被子’很難處理,因為太日常了,動作很寫實,但是導演有招,處理得很生動、很明白,讓人意外。”新媳婦和丈夫在新婚夜的那場戲,也讓王安憶感動,“現場處理得很大膽,我認為這一段應該反復出現,以強調這床被子對新媳婦的重要。”
“王安憶老師做編劇,給了我們特別大的幫助!”上海芭蕾舞團團長辛麗麗回憶,當初向王安憶發出創作邀請時,“她一口就答應了,我們沒有理由不做好,大家對作品的探討至今已有十幾次。”

辛麗麗和主創團隊
王舸曾經創排《天路》《五星出東方》《旗幟》《歌唱祖國》等舞劇,多次榮獲五個一工程獎、文華獎、荷花獎等各類大獎,如今又以編導身份來到《百合花》。“現在是一個小階段的開始,我希望留一部好戲在團里。”發布現場,王舸對自己也對主創提出要求,一起把這部戲做好做強。
曾經為《永不消逝的電波》作曲的楊帆,擔任《百合花》作曲,音樂上已有階段性的成果。楊帆還記得,少年時代讀書時,課本里就有《百合花》,“當王導跟我說要做《百合花》時,我第一時間把它翻了出來,非常喜歡。”楊帆的老家在泰州姜堰,離故事發生地很近,他本人也有軍人情結,“收到邀請后,我立刻去翻家里的相冊,找到了爺爺奶奶穿軍裝的黑白照片。軍人題材、紅色題材,我們永遠不應該忘記,這是嚴肅的命題。”
“這不是簡單的歷史題材創作,需要定位于海派芭蕾的基礎上。”負責導演臺本的張萍介紹,小說《百合花》借用茅盾的評價,是“簡單又豐富”,“情節很簡單,但人物形象非常豐富。茹志鵑老師提供了小說文本,王安憶老師又把小說轉換成了特別好的戲劇文本,我們需要做好發現工作、連接工作。”
負責人物造型設計的孫曉紅也來到現場,觀察導演、演員對這部戲的詮釋,“我們必須走近人物、走近角色,才能把人物塑造好,既緊張又有壓力。”負責服裝設計的崔曉東說,海派芭蕾需要融入當代審美,“當時的革命風格比較寫實、比較樸實,但我們要突破寫實,做得更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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