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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古拙,清之靚麗
“斗彩”一詞為清代創新,清代乾隆時期一部瓷器著作叫《南窯筆記》作者張九鉞,據記載:
“成、正、嘉、萬俱有斗彩、五彩、填彩三種。先于坯上用青料畫花鳥半體,復入彩料,湊其全體,名日斗彩。填(彩)者,青料雙鉤花鳥、人物之類于坯胎,成后復入彩爐,填入五色,名曰填彩。五彩,則素瓷純用彩料畫填出者是也。”
詳細的描述了最早出現“斗彩”之名,但按此書的定義,書中的填彩才是今天所說的“斗彩”,而書中的 “斗彩”更似今天通行說法的“青花五彩”。

明成化 斗彩雞缸杯 英國大維德基金會藏
所謂“斗”,是釉下青花與釉上五彩爭奇斗艷的意思。故而,讀作四聲“斗”,才算是懂得其中藝術特色的來源與情由。
據明萬歷年間《神宗實錄》記載:“神宗時尚食,御前有成化彩雞缸杯一雙,值錢十萬”;朱彝尊《曝書亭集》亦稱:“萬歷器索金數兩,宣德、成化者倍蓰之,至雞缸非白金五鎰市之不可,有力者不少惜。以陶器而得玉之上價,其貴重如此”。
這樣貴、或者說歷代評價如此之高的原因,多半是因皇室出品、技藝精確之故。
在燦若星辰的成化斗彩中,雞缸杯因拍賣價之高為人所熟知。

香港蘇富比2014年春季拍賣 明朝成化斗彩雞缸杯
在中國香港蘇富比的春拍中一個明朝成化斗彩雞缸杯以2.8億港元的天價創下了我國瓷器拍賣會史上的最貴記錄,在業界中也一直成為美談。
斗彩從創燒至發展到清代的仿制繼承,無不反映著時代變遷和人文風俗。“明成化”是說明朝最細膩帝瓷器是成化一朝的,成華青花一改永宣濃艷之風,清新淡雅。斗彩更是,青花與彩色相交輝映。按照《明史·食貨志》的記載:“成化間,遣中官之浮梁景德鎮,燒造御用瓷器,最多且久,費不貲”。成化帝特意令景德鎮燒造了一批精巧瓷器,其器質精秀雅,影響甚為深遠。

明成化 成化款斗彩團花蝶紋蓋罐 故宮博物院藏
雖然成化皇帝對匠人的重視歷來受到甚多非議,但不得不說,當時的器物工藝水準的確是呈巔峰狀態的。
清人朱琰在《陶說》中所說:“成窯以五彩為最,酒杯以雞缸為最。”這其中,明代彩瓷首推成化,而雞缸杯占有極高地位。

清雍正 斗彩雞紋碗 2012年香港蘇富比拍賣

長詩中有對雞缸杯精致絕倫的鑒賞,也有對歷代宮廷斗雞走馬、玩物喪志行為的警示——仿清乾隆粉彩雞缸杯▼
在畫面的布局、形象用色上,觀復雞缸杯更接近于乾隆朝的雞缸杯。
但去掉了童子,保留了明代原始構圖中的山石花木及子母雞,延續成化斗彩雞缸杯稚拙樸實的筆法。
杯子上的詩文“文武勇仁信,一鳴天下白,明清不足論,觀復雞缸杯。”是馬先生特意創作的,其中“一鳴天下白”一句借用了唐朝李賀的《致酒行》:“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雞一聲天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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