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立人是一種生活在160萬到15萬年前的古人類。圖片來源：S. Entressangle/E. Daynes

一塊帶有石器切割痕跡的腿骨化石可能是遠古人類互相殘殺并吃掉對方的最早證據。6月26日，《科學報告》描述了這塊145萬年前的古人類骨骼化石，其特征與大約同一時間在動物骨骼化石上發現的屠宰痕跡相似。這些劃痕位于切除肌肉的最佳位置，表明它們是切割尸體作為食物而造成的。

“最合乎邏輯的結論是，這一古人類個體像其他動物一樣被屠殺以供食用。”研究報告合著者、美國史密森學會古人類學家Briana Pobiner說，這一發現令人十分震驚。

為了尋找動物的咬痕，Pobiner在肯尼亞國家博物館檢查了一組化石。研究中，她意外在一塊屬于一個未知古人類物種的脛骨化石上發現了幾毫米長的線型痕跡。Pobiner得出的結論是，這些傷口看起來不像動物咬傷，而像石器切割留下的傷口。

她和同事將這些標記與有900個現代骨骼標記的數據庫進行了比較。研究人員得出結論，11個印記中有兩個是獅子咬傷留下的，但其他9個是石器留下的，這表明一個人可能正在屠殺另一個人。作者排除了其他切割過程，比如人們發現骨頭后對其處理留下的污點或磨損。“這些痕跡的顏色與骨頭表面的顏色一致，表明它們屬于同一年代。”Pobiner說。

此前，在歐洲和非洲的遺址也曾發現過人類屠殺的證據。包括在南非發現的一個人類頭骨上的切口，該頭骨可以追溯到260萬到150萬年前。盡管研究人員對化石的年齡和痕跡的來源存在分歧。

美國耶魯大學古人類學家Jessica Thompson說，脛骨上劃痕的背景和位置對于了解它們產生的原因很重要。

此前對其他考古遺址的分析發現，在古代人類社會的儀式或葬禮中，可能會將肉從骨頭上剝離。但這些行為沒有在肯尼亞發現的早更新世古人類身上觀察到。此外，這些痕跡位于小腿附近的腘肌起始處。要想制造這種劃痕，切割者必須先切掉較大的腓腸肌，而這很可能是一個很好的肉質來源。

即使這些切割痕跡是早期人類屠殺的結果，也不能說這就是同類相食的例子，因為脛骨的物種尚不清楚。盡管如此，這些發現還是為古代人類行為提供了新見解，比如他們的食物采集習慣。

“這一發現不僅僅是一個關于很久以前不幸事件的奇怪故事。”Thompson說，“它表明，人類使用石器屠殺和吃掉其他人類，是我們祖先生活的一部分。”

美國芝加哥大學古人類學家Zeresenay Alemseged警告說，這些結論只來自一塊化石。“證據是如此零星，我們所做的就是把這些點聯系起來。”Alemseged說，該研究通過分析現有化石和新化石，將闡明早期人類是否有這種行為。

相關論文信息：https://doi.org/10.1038/d41586-023-02082-x

（原標題為《人類祖先吃人嗎？骨骼切割痕跡提供同類相食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