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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兩層面具起舞《歌劇魅影》,吳虎生:我的心被魅影占了
芭蕾舞劇《歌劇魅影》離首演的腳步越來越近,主演吳虎生的心情也越來越復雜。經過三個月打磨,舞劇形態已成,團隊也越來越默契,他的內心涌動著喜悅,卻又包裹著一層悲傷,“我的心和魅影的心連接地更緊了,有一部分已被他占據,有時候甚至會恍惚。首演時,我可能會被魅影徹底占據,吳虎生要暫時消失了。”
5月11日-14日,《歌劇魅影》將在上海國際舞蹈中心首演6場,為這個風靡全球的經典IP留下海派芭蕾的獨特烙印。“一部戲一個腳印,我們要打造有分量的劇目庫。”上海芭蕾舞團團長辛麗麗透露,《歌劇魅影》未演先熱,已經收到來自香港、廈門等地劇院的演出邀請。

戚冰雪、吳虎生

吳虎生
哭紅雙眼,主演和角色距離更近了
《天鵝湖》《羅密歐與朱麗葉》《胡桃夾子》《哈姆雷特》《睡美人》《茶花女》……23年來,英國編舞家德里克·迪恩與上芭合作了7部舞劇,為舞團度身定制的《歌劇魅影》,將呈現藏匿在巴黎歌劇院的“魅影”的一生。
“這位絕世天才在發現芭蕾新星柯莉斯汀后,傾其所有傳授她一身本領……舞劇完全根據小說劇情來走,沒有自創任何情節或角色,觀眾一定會感到不安和驚悚。”德里克介紹,魅影就在臺上,所有人都能感到他的存在,卻看不見他,“我會把他藏起來,直到卡洛塔、柯莉斯汀、拉烏爾等面對面遭遇他,才恍然大悟,魅影真實存在,而非幻影。一切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復雜的人物、強烈的戲劇沖突對演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這個人物很悲傷、很可憐,我們要看到他可愛、閃光的一面,不能一味展現他邪惡、扭曲、陰暗的一面。”吳虎生不僅要用肢體展現人物的復雜內心,還要戴著兩層面具跳舞,克服大汗淋漓、視線障礙等難題,“面具是魅影的一部分,我在日復一日的排練中適應它,讓它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深入角色的過程中,他的心漸漸被魅影占領,“沉浸在角色中的感覺很奇妙,當你全身心投入舞臺,生活中會有點木訥,因為沒走出來。”
“我一開始對柯莉斯汀的理解太膚淺了,只覺得她是人見人愛的小女孩,其實她的內心很豐富。”對戚冰雪來說,最具挑戰的也是人物的表達,尤其是和魅影的對手戲,如何將面對他的好奇、害怕、恐懼、同情、心疼,層層遞進,傳遞給觀眾,需要不斷揣摩。
每次排演最后一段,戚冰雪總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滾動熱淚,難以抽身。
“這是全劇的華彩段落,柯莉斯汀還是離開了魅影,每次跳,我都受不了,都想哭。”戚冰雪沒和吳虎生細聊過這一段,怕溝通越多,反而沒有那種火花,“他應該也很低落、很失望、很痛苦,雖然被面具罩著,但我能從他的肢體感受到。”
“前面一個半小時都是鋪墊,積累的所有情緒,在最后這一刻爆發。”吳虎生說,角色之間會相互感染,當柯莉斯汀的情緒十分充沛,也會強烈地感染魅影,“但我不會強迫自己掉淚,會自然而然投入角色。”

群舞

群舞
老友相聚,國際化的團隊強強聯手
《歌劇魅影》的主創團隊堪稱國際化,許多人是上芭的老友,合作過多部舞劇。
英國BBC95版《傲慢與偏見》作曲卡羅·戴維斯曾為上芭版《茶花女》作曲。在一次次的創作聚會中,《歌劇魅影》的音樂逐漸成型,絢爛而動人。“我通過簡短的、昭示不同人物的主導動機重復出現在重要場景,來勾畫各個角色。”卡羅透露,“一個角色會有不同性格,比如,魅影在令人害怕的同時,因為多舛的身世也帶有敏感脆弱的屬性。”
指揮家邁克爾·英格蘭與上芭五度合作,將執棒上海歌劇院交響樂團為6場首演現場伴奏。在英國時,邁克爾就常和導演德里克、作曲卡羅聚會討論,“魅影深處黑暗,希望被愛,這個故事講述了愛的渴望,有很多動聽的旋律。”
雷茲·布拉澤斯頓的設計極具創意,“鬼才”導演馬修·伯恩的男版《天鵝湖》的服飾、上芭版《哈姆雷特》的舞美和服飾都出自他手。在《歌劇魅影》,他將通過恢弘的舞美和精致的服飾,把觀眾帶回19世紀末期的巴黎歌劇院,充滿神秘色彩的舞臺、白天與夜晚、日常與舞會,目之所及都是視覺盛宴。
“故事基調黑暗,充滿陰影,給了我很多創作空間。”霍華德·哈里森是音樂劇《媽媽咪呀!》的燈光設計,也曾和上芭合作《天鵝湖》《哈姆雷特》。在他看來,要在兩小時內還原文學經典,燈光也必須和布景、道具一樣,如同舞者般流動起來。
多媒體的加入也為舞臺呈現提供了更多可能,“多媒體技術貫穿了舞劇,令巴黎歌劇院的建筑結構得以展現。動畫的使用也令場景的切換得以實現,比如,魅影和柯莉斯汀前往巢穴的驚險旅程。多媒體也幫助營造了懸疑驚悚的氛圍。”首次來上海的多媒體設計師妮娜·鄧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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