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給大家解讀的是《阿爾吉儂的花束》。

這是一部科幻小說，也是一部寫實之作。

“痛苦的蘇格拉底”還是“快樂的豬”哪個更好？人性的本色到底是黑還是白？

讀完這本書，相信你會找到自己的答案。

“我要便匆名。我的名子叫查理·高登。我在唐納的面包店工做。”

這些遍布錯字的話，正出自小說《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

這部披著科幻外套的小說，圍繞“人性”一詞，講述了一個讓很多人淚目的故事：

智力低下的查理一心想變聰明來獲得周圍人的喜歡，卻在躍升為天才后洞察出人性的惡意，最終歸為原點無可奈何。

有人說，人性是最深不可測的東西。

當你處于弱勢，周遭多的是落井下石；當你表達憤怒，對方卻回報以友善。

人性中善惡的轉變，往往只在一瞬間。

讀完這本書，你會看到人性自身的矛盾，對人性有一些更細膩的思考。

妥協不會被善待，只會暴露人性的險惡

主人公查理已經32歲了，但他的智力仍停留在5歲孩童的水平。

在生活的重壓下，父母已經無力繼續照料他，只能將他托付給一個朋友。

在朋友的介紹下，查理被安排到一家面包店打工。

查理克服重重困難，終于學會了簡單的送貨，打掃等工作，勉強成為了合格的員工。

查理深知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更加努力地融入周圍的人群。

為了討女孩們的歡心，他被同事要求頭頂著燈罩或是拿著拖把跳舞。

查理明白這是一種戲謔，卻又害怕拒絕而被同事們孤立，只能強顏歡笑，假裝莫不在意。

但查理不知道，自己越是妥協，同事們的做法越是變本加厲。

一次，兩個同事故意將查理灌醉，把他扔在酒吧門口，想看看查理醉酒后的窘迫。

可憐的查理在醉夢中險些被車撞傷，滿身淤青，頭頂也腫了大包。

同事們對此不僅不愧疚，甚至嘲笑查理的“慫樣”。

此時的查理才明白：

原來，一味地妥協并不會被善待，只會成為別人得寸進尺的砝碼。

生活中又何嘗不是如此？

被安排的總是最隨和的，被起哄的永遠是最靦腆的，被灌酒的往往是最不能喝的。

古龍在《武林外史》中寫：

“這本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熱心的人，直率的人，坦誠的人……在這世界上，本就注定了要受到委屈和災難?！?/p>

人們總是喜歡拿軟柿子捏，習慣看比自己弱小的窘迫，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彰顯自己的優勢。

當善良失去底線，走入妥協的歧路，只會勾起人性的險惡，最終反噬自己。

懂拒絕，才能喚醒人的良知

查理一直渴望獲得正常人的智力。

偶然的機會下，他參與了一項實驗：以手術的形式獲得接近天才的智力。

高智商的查理獲得了清晰的洞察力和分析力。

為了報答科研人員，他每天都到實驗室做各種枯燥的實驗。

在工作人員的要求下，查理將測試的各項結果事無巨細地寫下，即使有些問題很明顯涉及到自己的隱私。

他筋疲力盡，精神狀態不佳，卻被埋怨為沒有敬業精神，做事沒耐心。

查理想到了實驗室里與自己做對照實驗的小白鼠：阿爾吉儂。

同樣受人擺布的命運，讓查理深感無助。

此時的他才發現，人性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美好，曾經的自己經歷了太多不懷好意的對待。

在一次學術報告上，眾人的調侃、嘲笑，讓查理選擇了逃離。

正當他打算開始新生活時，卻發現人為注入的智商并不會永存，而會隨著時間流逝不斷降低。

為了記錄下這些數據，查理掙扎之后，再次回到了實驗室。

但這一次，查理已不再是曾經的查理。

面對科研人員的無理要求，他開始拒絕；被問及一些隱私問題時，也學會了駁回。

后來，查理重新變回曾經的智力障礙者后，又回到了面包店上班。

面對同事們想將他騙在酒吧外淋雨的伎倆，查理開始明確表達自己的憤怒和拒絕。

懂得拒絕的查理，讓大家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魯莽，反而收獲了更多善意。

就連曾經設計將自己趕出面包店的同事金皮，也在查理需要幫助時挺身而出。

就像畢淑敏曾說，“拒絕就是一種權利，你那么好說話，誰又能體諒你？”

總是對周圍人有求必應，卻被認為是理所當然；

總是小心翼翼照顧別人的感受，卻怠慢了自己；

總是充當“老好人”的角色，卻唯獨委屈了自己；

一個人若是太過善良，無異于將自己的軟肋展示于世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懂得拒絕，明確自己的態度和底線，這也許會短暫地失去一些不合時宜的圈子，但隨之而來的，是真正的自由。

人性不是非黑即白，有許多灰色地帶

曾經的查理習慣性妥協，同事金皮正是拿捏了這一點，處處刁難。

為了中飽私囊，金皮總是故意少收熟客的錢，并將少收的部分與顧客平分。

查理看穿這一伎倆時，想要勸說金皮回頭是岸。

金皮哪會將查理的話放在眼里，不僅繼續干著私吞金錢的勾當，而且煽動其他員工將查理趕出面包店。

當閱盡世間人性復雜的查理再次回到面包店，金皮卻一改往日態度，甚至會在查理被新員工欺負時，挺身而出。

一次，在趕走欺負查理的人后，金皮甚至告訴查理：

“以后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們會把他擺平。你要記住我們是你的朋友?！?/p>

我們無法單一地去評價金皮人品的好與壞，正如我們無法去清晰地定義人性的善與惡。

就像電視劇《狂飆》里的主人公高啟強，靠《孫子兵法》迅速成為盤踞一方的黑惡巨頭，幾乎快要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在這個黑道超車的過程中，高啟強自然沒少干各種燒殺搶掠的勾當。

從這一點看，實在是殘忍冷酷。

但反觀觀眾們對其形象的認可，亦在于他性格里的知感恩，重情義。

從這點看，似乎又透出人性的光輝。

毛姆在《面紗》中寫道：“人性并不是非黑即白，它存在許多灰色地帶?！?/p>

深以為然。真實的人性遠比善惡兩字復雜得多。這其中夾雜著扭曲與慷慨，血肉模糊，泥沙俱下。

面對弱者，我們會心生憐憫，有時卻難掩一些自以為強者的自喜，邪念也恣意而生。

面對強者，我們會心生敬重，有時卻無法抑制一些妄圖靠近的狡黠，奉承順勢而出。

我們不能因為對方的熱心，就忘卻人性的險惡；也不能因為一時的卑劣，而否認人性的美好。

這便是人性的局限。無法逾越，無法根除。

而心底的善意，是人性最后一張底牌。

它會用熱情的烈火將世間邪惡澆滅，在關鍵時刻喚醒人的良知與溫情。

寫在最后

故事的最后，查理從一個天才變回了曾經的智力障礙者。

許多人可惜這種擁有后再剝奪的殘忍。

但正是這段特殊的經歷，讓查理最直觀地洞察了人性的復雜，探索了人性的本質，也收獲了周圍人的尊重。

人性難測，世事如霜。

真正的強者，看破世間艱險不說破。以悠然出世之道，淡看人性幽微。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理解人性，尊重人性，順應人性，在善良中帶點鋒芒，才能在世間游刃有余地生活。

作者 | 北雨

主編 | 阿醫

原標題：《再讀《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才看懂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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