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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獨木舟看大象——博茨瓦納水上歷險
Sophie Ibbotson; 編譯/Samuel Gao
當我靜靜地從河岸駛向水面時,空氣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11月是博茨瓦納的初夏,不過如果你在清晨去野外,最好還是穿件毛衣。

河馬在外游蕩了一整夜,現在正沿著“河馬公路”,回到它們在水中的家。鳥兒們剛剛醒來,在初升的日光中振蕩雙翅,讓自己暖和暖和。它們大聲聒噪,草里或是蘆葦蕩中一有動靜,又或是聽到了水拍打我的獨木舟的聲音時,便互相警告。

Gomoti河位于博茨瓦納奧卡萬戈三角洲的邊緣。來自安哥拉高地雨水用了六個月的時間,匯成奔騰的洪流,注入Gomoti河,沖刷著奧卡萬戈三角洲,使其成為大片縱橫的濕地。干燥的土地變為水澤,矮丘成為小島,叢林讓位于泄湖。即便在最干旱的日子里,也有水道滋養豐茂的草地,以及居住其間的野生動物們。一個水塘可能深只及膝,或能容納整群河馬。如果你只呆在岸上,那你什么都看不到。
三角洲的居民在水上也如履平地。我的船夫撐起船來仿佛不費吹灰之力,和劍橋那些平底船船夫有的一拼。他一面站著撐篙,一面用將將能聽到的聲音和我們說話,以免打擾這片水域的寧靜。我們乘坐的獨木舟在當地叫mokoro,形狀瘦長,傳統上以一整棵面包樹干做成。不過我們這條是它的當代版,以纖維玻璃為材料。這是博茨瓦納政府保護環境可持續發展的舉措之一。

我現在幾乎和水面上的蓮花一般高。它們有的潔白,有的淡紫,花心則總是淺黃色。在這么低的位置,我的視線和走路或坐車時完全不同。草比我的頭還高,布滿一道道云的天空看上去永無盡頭。Mokoro的速度只比步行快一點點。這兒的劃蝽把我嚇了一跳:它們可以像劃槳一樣在水中前后擺動四條腿。還有我根本看不見的不知名的昆蟲,不斷在我耳邊發出嗡嗡聲。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剪嘴鷗或是其他成千上萬的水鳥的美食。

我特別想把手伸進水面,不過想到不知哪里正有饑餓的鱷魚虎視眈眈,好歹忍住了這個念頭。我在岸上見過它們,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樹蔭下。鉗嘴鸛、紅蛇鵜、巨鷺、牛背鷺對我毫不在意,直到我幾乎要碰到它們了,它們才倉皇失措,拍打著翅膀匆忙飛走。斑魚狗(一種翠鳥)在我頭頂不耐煩地懸停著,溫和地表達對我們擋住它捕魚視線的不滿。

紅蛇鵜停在水面上,等著捕獵
這是最好的“慢旅行”。我們在水上漂了有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我不太確定。唯一確定的是太陽升了起來。氣溫也上去了,我很高興,終于能卷起袖子了。
河馬沉入了更深的水中,發現它們總是豎著的耳朵消失在視線里,我松了口氣。河馬是極度注重領地的動物,如果你靠得太近,它們就會非常有攻擊性。
不過,現在到了另外一些動物來到水邊,喝點水并乘乘涼的時候了。一整個水牛家族——大概有30頭左右——從一大片草地上威風凜凜地走過來。一頭牛緊盯了我們一會兒,而它的兄弟同時在漫不經心地吃草。

黑斑羚和列羚總是一驚一乍,長勁鹿一聽到引擎的聲音就會躲入灌木叢。不過,當我們的mokoro漂來時,它們即便看到了,也熟視無睹。
在水面上時,我們在大象的視線下方。它們沉重地走過來,姿態雖不優雅,但毫無疑問,非常莊嚴。母象們帶著小象構成了隊伍的主體,走在前面。生長著巨大象牙的公象則負責斷后。從水上,我能聽見它們彼此之間交談的聲音,好像隆隆的雷聲。

第一頭象抵達了水邊,將鼻子伸進水面吸飽,又送回嘴里喝水。它離我可能只有20米遠。我們向后劃去,盡可能輕而慢,這樣如果它們想要穿過河道的話就有路可走了。只有陣陣漣漪,暴露了我們曾離它們有多么的近。
旅行社
Africa Exclusive(www.safari.co.uk)
下榻
Gomoti Plains Camp(www.machabasafari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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