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專訪|井柏然:沒想做偶像,我在做每個年紀該做的事

暑期檔對于井柏然來說好像是一種“主場作戰”。去年的《捉妖記》讓他一躍成為“24億男主”,今年同一個檔期里,井柏然以《盜墓筆記》和《微微一笑很傾城》兩部電影“霸屏”。
《盜墓筆記》8月5日上映以來,票房已經突破5億元。井柏然飾演的張起靈擔當了最大比例的動作戲份,造型粗糲、膚色黝黑,不茍言笑。
《微微一笑很傾城》則是井寶自認為從影以來所演過的難得非常接近自己青春的電影。

無論《盜墓筆記》還是《微微一笑很傾城》,都是熱門小說改編的IP電影,演出的角色需要符合讀者的想象,對演員來說,在表演空間上發揮并不算自由揮灑。尤其是前者,井柏然最初對于張起靈這個角色并沒有信心,直到拍完了電影,對角色也并不是完全真正的吃透了解。何況打戲也是之前并不擅長的部分,雖然拍《黃飛鴻之英雄有夢》也練過幾把,但對著綠幕表演又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為了這個角色,井柏然在開戲前專門請了營養師和健身教練,每天穿著將近二十斤的裝備,除了練出一身結實肌肉,也是為了跟上體能消耗巨大的拍攝進程。雖然片中的張起靈與原著小說中“膚‘白’發黑,出塵絕世”的形象有所落差,不過電影上映后還是收獲了不少正面評價。這也讓井柏然在事后想來覺得是自己收獲的一份成長,“敢接就有空間。”
《微微一笑很傾城》對井柏然來說又是另一重感慨,因為搭感情戲的女主角Angelababy是他七年前第一次演電影時演對手戲的搭檔,當時Baby也是第一次演電影的新人,兩個銀幕小白誠惶誠恐地在《全城熱戀》里演一對年輕的戀人,男孩等了女孩99天,最后一天悄然消失。如今兩個人都成了他人眼中男神女神級的人物,但在井柏然看來,彼此都還是最初的樣子。
從“加油好男兒”冠軍到BOBO組合的歌手身份,到如今的電影紅人,井柏然雖然還常被稱為“小鮮肉”,也的確跟張起靈一樣有著一顆“老靈魂”。面對采訪,能夠感覺他極力體現出一個藝人的專業素養,關于角色和拍攝過程,他會盡量多說,但關于自己的問題,都簡單的一句話帶過。
從參加比賽起就算是“偶然”的井柏然,說自己在圈中的起伏都有著太多的偶然因素,在過去的一兩年里,媒體用“井噴”形容他,他也只是淡淡說一句,“偶然的運氣更多”,比如剛好頂替其他藝人補拍了票房大熱的商業電影,又比如中國電影剛好到了一個對青年男演員急缺的時候。

【對話】
演《微微一笑很傾城》是對自己的“致青春”
澎湃新聞:現在檔期里有同時上映《盜墓筆記》和《微微一笑很傾城》,你之前也演過一些文藝片,你自己是更喜歡這種很飛的天馬行空的,還是很接近自己的一些角色?
井柏然:我覺得都要有,因為作為一個年輕人來講,你要呈現不同性質的自己,不同的可能性,不同的價值。
其實只要故事好,演起來都會很過癮。我經歷過《捉妖記》這樣一個大的商業片,我知道在一個商業片里其實我嘗到了很多甜頭,我覺得自己很享受,但之后的《失孤》,或者后面和婁燁導演合作的《風中有朵雨做的云》又都是文藝片,你也會覺得很享受。你沒有辦法去比較,因為風格不一樣。
澎湃新聞:其實你之前演的電影,有文藝的,有動作的,反而像《微微一笑很傾城》這樣不太費勁又比較看臉的都市愛情片你倒演的不多,是比較挑戲嗎?
井柏然:我對這部片子的認知不是一個純的愛情片,我為什么接這部戲?是因為它的視角很特別,是一個通過游戲回顧青春的愛情片。它真的非常接近我本人的青春。
澎湃新聞:你的游戲青春是什么樣的?
井柏然:我算絕對的宅男。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玩網游,更多是受我哥哥的影響,因為我的堂哥是絕對的游戲王,從小型游戲機到手掌機到網游都很精通,我受他影響很大。小的時候,每個月的盒飯錢,我都花到游戲上了。省吃儉用,非常投入。
澎湃新聞:電影里的角色打游戲是大神,又是學霸,你自己小時候打游戲影響學習嗎?
井柏然:我不是學霸,但我也不是吊車尾。不過我小時候也已經意識到,未來你做的事情也跟你之前學習的東西無關。
澎湃新聞:打網游最high會到什么樣的狀況?
井柏然:那個時候最開心的就是可以包夜。那會我喜歡去網吧,因為網吧特別有氣氛,就是很多人一起做一件事情。會很有成就感的。那會整個游戲的環境很單純,比如說你和一大幫兄弟去打,一個boss出了一個裝備,你會真的很開心,因為那個是別人沒有的。但是現在的游戲只要有錢什么都可以有。所以那會的成就感是和現在不一樣的。
澎湃新聞:游戲聽起來是你懷念青春很重要的環節?
井柏然:特別懷念!那會真的是在網吧,都不認識的人,可能突然就“啊”,就知道他可能打到一個什么裝備或者過了一個什么副本之類的。是那種特別純粹的開心。
澎湃新聞:這么沉迷網絡的少年,有沒有網戀的經歷?
井柏然:我從來沒有過,因為我很早的時候就早戀,所以我沒有機會網戀。但我相信這種感情,我身邊太多這種所謂的網戀,無論是游戲上還是網絡上。

“井噴”是幸運的巧合,耐得住寂寞成就了自己
澎湃新聞:從你第一次和Baby合作《全城熱戀》一晃七年過去了,你覺得你們兩人各自有什么改變嗎?
井柏然:我不知道我有沒有什么改變,但Baby對我來說沒有改變,我從認識她開始她就是這個樣子。其實我自己的朋友很少,但是別人問到的時候,我覺得Baby絕對是一個會讓我覺得驕傲的朋友。不是因為她有多紅,她光環有多大,而是因為從我認識她開始她一直沒有變過,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澎湃新聞:她說覺得你從一個弟弟變成一個哥哥的樣子。
井柏然:是嗎?因為她現在想當妹妹了吧。我好毒啊哈哈哈。

澎湃新聞:那個時候你好像說過自己是個不自信的人,現在應該變自信了吧?
井柏然:有自信,但也會懷疑自己。成長肯定會有,我自己非要說就是從不懂到享受吧。那會兒是真的怕鏡頭,怕表現,尤其,好多人會盯著你,會覺得不好意思。之前也不會怎么和別人交流,現在臉皮也厚了,會主動和別人聊一聊怎么把這個演得更好。那個時候拍完一條馬上躲起來。就比較青澀,害羞。
澎湃新聞:從選秀開始,其實有幾年的時間,我覺得你挺耐得住寂寞,沒有去拍偶像劇之類的,現在想來算不算是蟄伏幾年的低調成就了現在的自己?
井柏然:中間那幾年,可能對別人來說還好,因為他們也沒有看到中間的過程,而且這個過程也是和別人是沒有關系的。現在旁人可能只看見一個結果,但這個過程對我有沒有一個關鍵性的作用?我覺得是有的。因為真的是要耐得住寂寞,其實是發出一個信號。可能行業外的人不覺得,但是這是給行業內的人一個信號,是你在傳達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一個演員。這個信號很重要,我自己也是跟著我的信號走過來的。
澎湃新聞:很多人會覺得去年是你爆發的一年,你認同爆發這個說法嗎?
井柏然:是個巧合。我覺得還是幸運,因為我們趕上了一個好的時間,所謂一個好的時候,因為確實是你會發現這個行業需要一個新的力量,正好我還在這個時代,就趕上了。
澎湃新聞:當時選秀出來時你是個偶像,現在也是偶像,差不多有十年了,你覺得現在和當時做偶像感覺有什么不一樣?
井柏然:當然不一樣,現在整個人會非常清楚。剛出道那一會是不清楚的,覺得得了冠軍啊,很多人知道你。也不是說被沖昏頭,但是會覺得很滿足,會盲目地覺得,大概永遠都會這個樣子。因為那時候很多人會說“我永遠支持你”,我就會相信這個“永遠”。現在就知道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
而且其實我很想說,我沒有在往偶像的方向去。當然我承認肯定現在是在做偶像,我覺得做偶像是挺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因為有的時候有人會說,他是個明星他是個演員,但其實我覺得最理想的是既可以做明星又可以做演員,所以我不覺得偶像是個不好的標簽。但我為什么說我沒在做偶像,因為我覺得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個偶像,我做的都是每個年紀該做的事情。

澎湃新聞:在十年前選秀的時候,你也熱烈表達過你對音樂的夢想,現在音樂類的真人秀也還是很火,如果在今天你還是那個年紀,你會去參加個好聲音之類的節目嗎?
井柏然: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沒有防備的,當時我也不是自己要去參加比賽的。雖然我很喜歡音樂,但我是很務實的,當時民間傳說這種比賽一定要家里面有背景有錢,才能有什么名次,所以雖然我也喜歡看,也有明星夢,還學樂器,但還是會很現實地去想這些民間傳言,沒抱什么希望。所以就是命吧,稀里糊涂被人抓過去參個賽,然后就做了這么一件事情。
所以我說這個行業里有很多巧合,不過我覺得做我們這個行業的人特別幸運的一個地方就是,我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一件事,通過這件事去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并不是每個人都這么幸運。
澎湃新聞:經常看到你在采訪里會說到自己是比較孤僻的個性,不太適應這個花花世界,但現在好像已經在花花世界的中心了,怎么評價自己現階段的狀態?
井柏然:現在不會說自己不適應了,每個人都會在不適應后找到自己適應的一個模式。我現在也不適應,但我已經可以過得很開心。不喜歡就躲遠點吧。我也越來越任性了。做我們這個行業還是要任性一點。





- 報料熱線: 021-962866
- 報料郵箱: news@thepaper.cn
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31120170006
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滬B2-2017116
? 2014-2025 上海東方報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