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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主宰阿拉伯文學的現實主義正在遠離”
阿拉伯之春五年后,中東阿拉伯國家的現狀并不樂觀。對未來的暗淡和現實生活的狼藉成了中東和北非作家們的靈感來源,他們將各自的沮喪和絕望注入文學作品中,挖掘這場風暴的政治和社會影響。動蕩繼續,一場反烏托邦和超現實主義文學潮流正在席卷阿拉伯世界。
一些作家用科幻和奇幻來描述當下嚴峻的政治現實,另一些作家書寫充滿爭議的話題,如性、無神論或者挖掘從前不被允許的痛苦歷史事件。反烏托邦小說也成了阿拉伯文學中的主流。出版商和翻譯們說,這一文學潮流捕獲了許多作家在面對暴力鎮壓時的絕望,背景設置在未來也可以讓作家們在不被貼上異見分子標簽的同時探討政治觀點。
“這些未來的故事都是關于失去的烏托邦,人們可以暢想一個更好的未來,現在的情況甚至比過去還要糟糕。”阿拉伯之春后作家文集《未完成的革命日記》的編輯Layla al-Zubaidi說。

《隊列》講述了一名年輕的推銷員Yehya在一次失敗的暴亂中遭到槍擊,他無法獲得藥物治療,被迫排著漫長的隊伍懇求一個名叫“基本服務大門”(The Gate for basic services)的黑暗政權的批準,讓他獲準治療。隨著他越來越虛弱,隊伍也越來越長。
小說中,Abdel Aziz用代碼語言替代一些政治術語和事件。2011年針對穆巴拉克政權的動亂被她稱為“第一場風暴”,后來一場以流血終結的平民叛亂被她稱為“不光彩事件”。“小說給了我極大的空間來表達關于極權主義當局的看法,”Abdel Aziz最近接受采訪時說。
《隊列》英文版最近由梅爾維爾出版社出版,人們將其與喬治·奧威爾《1984》以及卡夫卡小說《訴訟》作對比。它是新一波中東作家們的反烏托邦和超現實主義小說創作的代表,這些作家們面對阿拉伯之春后混亂的結局,充滿刺痛的失望。“阿拉伯之春打破了人們的恐懼,給了他們動力去表達自己,現在我們回到壓迫時代了?!盇bdel Aziz說。
在此之前,Abdel Aziz出版了兩部短篇小說集和一些涉及敏感話題的非小說類作品,如埃及安全部隊實施的酷刑和違反人權行為。現在她為埃及作家和激進人士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而擔心,因為她的十幾個朋友都入獄了。她自己也因為參與抗議游行被捕了三次,但她認為生活在恐懼中是徒勞的,“我不再害怕,我會一直寫下去。”

這部小說用英語創作,將于下個月由澳大利亞Tim Duggan出版社出版?!白鳛橐幻<叭?,我面對的問題只能在那片灰色區域被探討,那里沒有事實,只有虛構、多重真相和猜測。”

Saadawi在2014年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說,他試圖捕捉戰爭中道德的模棱兩可之處,戰爭和暴力中,沒有人是無辜的。小說的英文版將于明年春天由企鵝出版社出版。


Khalifa的上一部小說《歌頌仇恨》(In Praise of Hatred)在敘利亞沒能出版,可能是源于小說描述了1980年代政府對遜尼派的鎮壓。在2013年的一次演講中,Khalifa表示,小說“不可能阻止戰爭或者推倒殺人機器,但是可以成為被壓迫者的勝利?!?/p>

Haddad在科威特、約旦和塞浦路斯長大,現在倫敦和中東兩地奔波。小說用英語寫作,目前正在尋找阿拉伯語出版社。阿拉伯之春后,他訪問摩洛哥,小說的靈感就誕生于此?!爱斘以趯戇@本書的時候,某一瞬間覺得凡事皆有可能?!彼f,“曾主宰阿拉伯文學的現實主義正在遠離,現在浮上水面的是更黑暗更深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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