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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大潘:當年考中戲因為“長相”只好選了相聲班

《歡樂喜劇人》第二季已賽程近半,港臺選手水土不服早早被淘汰,小沈陽連拿兩期冠軍后宣布退賽,而第一期就拿了冠軍的大潘、佳佳卻一直在處在淘汰邊緣,這對開始被稱為“黑馬”的選手,驗證了郭德綱的那句話——想當黑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兒!
真真是多災多難的一組,先是大潘潘斌龍因熬夜太多累犯了心臟病,小菲隨后突發了急性闌尾炎,緊接著全組又挨個兒感冒,“老弱病殘”能挺到現在,此處確實應該有掌聲。
這一季“喜劇人”實力都不容小覷,但講名氣,大潘和佳佳確實不如另外幾組,等于一報名字就先吃虧的他們,只能靠著“拼命”來做好每一個作品。可問題是,有了競爭的關系,不論是想要衛冕的麻花團隊,還是想證明自己的小沈陽,再或是奪冠熱門人選岳云鵬,誰不“拼命”?

澎湃新聞(www.usamodel.cn)記者在專訪潘斌龍時,他始終和臺上一樣,輕松隨和, “我和佳佳和其他嘉賓相比名氣人氣遜色很多,我們就想從作品上加把勁兒,彌補一些。”
在競技的舞臺上,往往臺下比臺上更有戲劇性。第一期拔得頭魁,沒料到第二期竟刷的一下排到了第五,潘斌龍哈哈一笑,“這挺好的,正常我們就應該第五,第一純屬僥幸!偶然!”
“初生牛犢不怕虎”,潘斌龍認為自己和佳佳就是憑著這個心態來到了“喜劇人”的舞臺,“我們一開始做的心理準備就是四五六,能夠在這個位置上走滿十二期,這就是勝利。拿了第一,也沒有想過下期也要拿第一。后邊穩穩當當的走,就滿足了。”
自從第一季給賈玲當過助演,大潘心里就癢癢了,第二季籌備時,大潘在泰國拍戲,導演打電話一邀請,大潘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壓力去年就感受到了,只不過去年是短時期的,這次是長期戰斗,所以也做好了準備。”
臺上,大潘和佳佳的表演很容易招人喜歡,尤其是大潘,他不是那種使拙勁兒的演員,溜縫插針的一句話就能引人發笑,大潘在第一期扮演的患有老年癡呆的父親,也感動了很多人。

“演老人神似很難,你是怎么把握這個角色的?”記者問。
“可能歲數比較接近老頭了,人也快四張了,哈哈哈!”
其實大潘成功塑造了“父親”,多多少少要感謝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趙本山。
在排練這個作品時,大潘正好在拍電影《過年好》,大潘在里邊扮演鄰居小天,而趙本山在電影中塑造的角色正是一位患有老年癡呆的父親。
“我當時又要排小品又要拍戲,基本上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對小品中的人物并沒有太大把握,我記得當時排練時,我還特意模仿過趙老師從前塑造的老頭兒形象”,說著說著,大潘站了起來,一邊模仿一邊說道,“趙老師和宋丹丹老師模仿老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胯往前頂,駝背,腿自然就彎了,我排練的時候試了下,試來試去,覺得我這樣還是太刻意了,后來我想想還是往我爸身上靠吧,我爸說話就比較直,最后我就把這個直性子放到人物身上了,但多多少少還是受了趙老師表演的影響。”
“和本山老師搭戲有什么感受?”
“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但這些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真的是意會的東西,從他一舉手一投足,包括對角色的理解、處理,他也會告訴我我這個角色該怎么演。”
“他知道你和他的愛徒同臺競爭嗎?”
“我沒好意思說,后來戲結束了殺青了才說,嘿嘿。”


“我當時坐在監視器前看老頭兒的表演,看完以后,眼淚嘩嘩的就止不住,那個場景讓我想起了我們家,因為我媽去年剛去世,家里就剩我爸一個人,基本上我們如果不回家的話,我爸就是趙老師演的這個狀態。我心里特別難受,趙老師真的演得太棒了。”

大潘和賈玲都是馮鞏的學生,大潘喊賈玲師姐,倆人都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相聲表演班。選擇相聲班,大潘說是因為“長相局限了自己的戲路”, 他當過七年兵,在當兵期間,也在大大小小的舞臺上演過各式各樣的喜劇小品,當然也說過相聲,當時還拜了張文甫為師,較好的曲藝底子加上中戲的學習,在2005年,大潘參加了北京電視臺全國相聲小品邀請賽并獲得了第一名。
在部隊時,大潘獲得過很多的證書,有厚厚的一摞子,考試的時候,大潘抱著證書挨個兒給考官發了一遍,這也變成了進校后,同班同學經常說大潘的段子。“大潘也太狠了!”
在部隊的洗禮下,大潘養成了嚴謹的軍事作風,待人接物都很陽光向上,但他自己也笑著說,不好的地方就是腦袋瓜有點死,“但是表演不緊,我天生可能在表演上就比較放松。”
“我看到你居然拿過全國舞蹈的一等獎?”
“哈哈,對,2009年我和孫儷同臺在雙擁晚會給主席演。”
“那很輝煌啊!”
“還行吧。”
扎實的舞蹈功底確實給大潘的喜劇表演增色不少,在《愛笑會議室》期間,大潘表演的一個作品《粉紅色的回憶》,演繹了一個愛跳廣場舞的大叔,一扭臀一彎腰,讓觀眾笑疼了肚子。
剛剛被人認識那會兒,他也被人誤認為是黃渤,在《百變大咖秀》里他以《瘋狂的賽車》里的黃渤形象唱了一首《愛拼才會贏》,戴著雞窩般的假發,他對何炅說,“閩南歌要很幸福的感覺唱”,和黃渤相似度98%。

喜劇人能夠壓得住臺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當然離不開個人風格。宋小寶的齜牙大笑、小岳岳的賤萌賤萌、艾倫的傻憨傻憨,談到自己的風格,大潘猶豫地說,“其實說到風格,我自己還真不是特別明確。我還在試,雖然我很早就知道應該樹立自己的一個風格,但這并不是你說樹立就能樹立起來的,包括表演,我覺得自己是循序漸進,一點點磨煉出來的,這更像是一種積累,或許在未來能夠一促即發,讓我找到我自己真正的風格。”
問到他的遠期目標,他說,“我有達不到的一個想法,我從小特別喜歡馮鞏老師,他的相聲我倒背如流,只要一睜眼,拿著一個小錄音機,天天聽,后來趙老師(趙本山)出來了,我們全家一塊看,那種崇拜,真的很深,所以我其實希望自己能夠他們那樣的喜劇大師。”
“我覺得你一路走來還是挺順的。”記者說。
“我其實挺順……但再順該吃的苦也要吃。”
談到自己“黎明前的最黑暗”的那段時光,大潘還是笑嘻嘻的。
“我剛去北京上學,卡里只有800塊錢,那兩年過得挺心酸吧,我干爹(馮鞏)就給我找活兒,那時候我接個活兒才幾百塊,我干爹找的都是幾千的活兒,賈玲也經常帶我們去演出。當時也接受了很多人的恩惠,我一個哥們去拍戲,他讓我陪他去,他一天也只拿了500,回來卻給了我200,真挺感動我。那時候北京八大處門口一溜平房,我就住那兒,一進門就是炕。我記得心里最難受的一次,也是快過年了,有一天我女朋友,那時候還不是媳婦呢,她是第二天上午的火車回家,收拾到半夜,我是第二天去深圳,當時接了一個大活兒,3000塊,我到了深圳,聽我媳婦給我打電話,說早上拎著一大堆東西,打不到車,大冷天在路上站了很長時間。唉,聽她說心里真的很難受。”
現在大潘越來越紅,接拍了很多影視劇,因為“喜劇人”,也讓更多的觀眾知道了大潘,他眉飛色舞地說:“上次去醫院看病,醫生還指著他說,我認識你,你是《歡樂喜劇人》里那個演員,后來我再去還設備,老客氣了!哈哈!”
本周日的《歡樂喜劇人》第二季第二輪踢館賽,大潘佳佳將目光聚焦在老年群體的生活上,兩人變身養老院里的“老頑童”,不聽護士安排,不理子女的勸告,作出一系列逗趣的叛逆行為。為了讓眾多年輕子女多多關注年邁父母的生活,節目中眾多情節引人深思。常年離家在外的大潘,更是將父親請到現場觀看表演,彌補自己以往疏于陪伴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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